,我不等他都不行。”
“不懂事慢慢教嘛。虽说梅道长不机灵不懂事,可胜在年纪大阅历深呐。”老文掏出纤尘不染的白帕子给裴锦瑶擦拭额角沁出的细汗,“方才您卜卦耗费不少心力吧?”
裴锦瑶委屈的扁扁嘴,“我都恨不得躺地上歇会儿。”
老文犹疑片刻,低声问道:“您到底跟梅道长说了句什么呀,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不是一句话而是一个字。”裴锦瑶竖起食指在老文眼前晃两晃,“想知道什么是什么字不?”
老文重重点头,“想。”
裴锦瑶凑到老文耳边,“我说的是‘运’字。”
诶?区区一个“运”字就把梅老道吓成那样?
老文愣怔间,梅若甫到在切近,唤声,“裴神机使……”撩起眼皮瞅了瞅老文。
“老文是我心腹。”裴锦瑶倨傲的昂起下巴看向梅若甫,“梅道长有话请直说。”
梅若甫讪讪笑了,“就是……方才那一卦……”
“你应该知道乾坤秘法咒不是人人都会。”裴锦瑶神情凝重,“梅道长方才所见很快就会成真。”
梅若甫心乱如麻。
完蛋!他看到卦中所显,等于上了裴神机使的贼船,而且这辈子都没得下船。除非他脱离七十二道观,否则不论斗法结果如何,七十二道观跟神机司都撕扯不开。
要光是这样倒也罢了,最令人气闷的是,他不能将见到的卦象对除裴神机使之外的人言明。
“梅道长没事吧?”裴锦瑶关切问道。
梅若甫失魂落魄缓缓摇头,“没事。”
有事也不能说,只能自己死扛死顶。
裴锦瑶略略颔首,“梅道长果然坚毅。”
梅若甫眼帘低垂,像是一棵失了水分的小白菜,“裴神机使谬赞。”裴锦瑶笑着摆摆手,“梅道长当得起。待会儿就摆阵了,我瞧你脸色不大好,快去喝点热茶缓一缓。”
梅若甫深吸口气,“裴神机使也缓一缓。”“我不用。”裴锦瑶眉眼弯弯,“我比你大三辈,岁数却小了不止三旬呢。”老文呵呵笑了,“是啊,我们裴神机使平时就是个爱玩的会玩的。虽说刚刚卜卦耗费了点精神,但也不打紧。吃几个枣圈儿甜甜嘴就又生龙活虎了。”
又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