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小密探拧起眉头,目光在裴锦瑶和燕凰玉脸上来回数次。看他二人神情……好像有那么点不同寻常。
燕凰玉不由得想到裴锦瑶将他从薄毯边沿拉回来的情形,深吸口气定定心神,“那……就别总在天上飞。”
老文暗暗摇头。督主这话说的不大漂亮。
裴锦瑶眉眼弯弯,“燕督主说的对,不能总飞。”
诶?裴神机使好像还很高兴?老文和小密探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犯嘀咕。
东扯西扯什么时候才能说正事?邵皋重重咳几声,“裴神机使请坐。”
裴锦瑶不大高兴。邵皋真拿自己当主子了?人家张大人还没说话呢。
这个人好烦!裴锦瑶莞尔一笑,撩袍坐下。
邵皋端起茶盏,沉声问道:“我听说昨晚燕督主身子不适?”
燕凰玉缓缓颔首,“没什么大碍,歇息一晚恢复的差不多了。”
邵皋一脸欣慰,“既如此燕督主今日就可以启程回京了。耽搁一两天不打紧,三五天可就不成了。陛下心心念念盼着太子回京……”胡须抖动,声音哽咽,“唉,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这个做臣子的心……怎么这么痛啊!”放下茶盏手扶桌案呜呜哭了起来。
说哭就哭了?昨儿个吃羊肉还吃的挺乐呵的呢。罗子正不知所措的看向张淼。张淼想了想,挤出四个字,“节哀顺变。”
变字刚说出口,就听裴锦瑶哇的一声,“殿下!英年早逝的殿下诶!”一边哭一边用力捶打椅子扶手。
那可是金丝楠,锤坏一个扶手整套都得扔。张淼心都淌血了。
邵皋被裴锦瑶猛地这一声喊弄得有点懵,泪珠挂在脸上呆呆望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裴锦瑶。
罗子正完全被裴锦瑶投入的哭声镇住。没想到裴神机使也是身怀绝技的。瞧瞧,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真不是一般人能搬到的。
老文掏出纤尘不染的白帕子,带着哭腔说道:“哎呦,祖宗诶,您可得保重身子啊。从太子驾鹤,您哭了多少场了。”
小密探也劝,“您不为自己,也得为远在京城的二老爷二太太着想。二太太当您眼珠子似的疼,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的们也别活了。咱们都死去吧!”扭脸抱住老文,山鼠精想了想扑上去紧紧拢住他俩,三个半人哭成一片。
张淼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神机司各个都不是善茬。挑起眉梢瞥了眼还没缓过神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