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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山腰的伏兵两面夹击,而骑兵们后路被巨石所阻,唯一的出路,便是前面的山道出口。
“后路已阻,全军尽速冲出山去!”李定国又焦急地喝令。
李定国手下骑兵,一齐向前疾冲,这时,在前面的出口处,又有大批的第一镇与第三镇骑兵,正呐喊着对冲而来,将出口彻底堵住了。
而在两边与后部,大批的步兵已是越发迫近,将李定国部的兵马,全部压缩在长长的谷道之中。
至些李定国部所统领的一千五百名骑兵,已成了彻底的瓮中之鳖。
李定国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办?
难道这一千五百名骑兵,要与自己一道,尽数死于此处么?
不行!
一定要拼死一战,怎么着也要冲出谷去!
毕竟,现在天下大雨,敌军兵马虽多,但所有的远程兵器却也只得与自己肉搏作战,自己却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李定国紧紧咬牙,大喝道:“全军拼死冲出去,万万不可继续逗留!”
“杀啊!”
“冲啊!”
不甘束手待毙的一千五百名骑兵,齐齐呐喊,奋力向对面堵路的两镇骑兵,打马径冲而去。
与此同时,对面那群冲来的太子手下骑兵,终于和他们正式撞在一起。
惨烈的哀嚎与马匹的悲鸣混杂在一起,沉闷的刀枪入肉声中,大西军骑兵们纷纷倒地,更有甚者连人带马一同被砍杀。
正在拼死砍杀的敌将李定国,惊恐地看到,一道惨白的刀光一闪,他旁边的一名护卫骑兵胯下的马头,有如拆装玩具一般,倏忽被砍落。
脖颈的断裂面极其整齐,喷涌的马血将对面那名敌军骑兵喷得一身血红。而砍去头颅的马匹,在惯性的作用下,犹然向前猛地跑了几步,才轰然倒下,将背上的骑兵活活压死。
就在这时,从左右两边,以及后部的步兵,皆齐齐包抄而至,加入了这场血腥而酷烈的围攻。
李定国还未来得及喊出一声惊呼,方才斩去马头的那名骑兵,又怒吼着挥刀砍来,高高跃起,李定国暗道一声不好,急急俯身,一道白光呼啸闪过,擦着自已的脖子边沿划过!
他还来不及庆幸,一名从山腰上冲下的步兵,大吼冲来,手中那闪着寒光的腰刀,噗哧一声,将他胯下马匹捅穿了肚腹!
马匹一声悲鸣,被长刀捅穿的伤口血喷如泉,马匹痛得飞起掀脚,将那名偷袭的步兵,一脚踢飞而去,又摇晃着倒在地下。
李定国抽腿不及,被沉重的马身压住小腿,他清楚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