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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讨论谁先动手已经没有意义。”怀虚说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宗门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找到我这里来。”

“他们怎么闹都无所谓，只要不在我面前闹就行。”方羽淡淡地说道，“要是真闹到我面前，我就得让整个宗门界沉默了。”

说完，方羽喝了一口茶，看向怀虚，突然想起一件事。

“怀虚，我给你的太岁甲，你给了谁？”方羽问道。

怀虚正给方羽倒茶，动作微微停滞。

“被欧阳修远拿走了吧？”方羽问道。

怀虚给方羽的茶杯倒了茶，坐回到位置上，轻轻颔首，答道：“方兄，我确实将太岁甲给了修远。”

“为何？”方羽眯着眼，说道，“他来求你了？死缠烂打？”

怀虚看着方羽，叹了一口气，说道：“方兄，我知道你对修远很不满……”

“我没有怪责你的意思，当初我当着他的面把太岁甲给你，就已经想到他会问你要。”方羽说道，“我只是好奇，他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找你拿太岁甲的。”

怀虚沉默片刻，答道：“他说他会把太岁甲交给他的儿子，欧阳成道来融合。”

“你这就给他了？”方羽眉头一挑，问道。

怀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欧阳修远找上门的时候，说了非常多的话。

他本来宁愿将太岁甲还给方羽，都不愿意这样给欧阳修远。

但到了最后，欧阳修远直接跪在地上……

这让怀虚回忆起多年以前，他被迫跪在同镇的富家子弟面前……欧阳修远冲出来，将他救下，两人再一同挨打的场景。

欧阳修远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留退路。

怀虚一旦拒绝，也就代表着两人多年的情谊，一朝消散。

怀虚不是圣人，他是一个相当念旧的人。

因此，哪怕知道方羽不想他这么做，他还是将太岁甲交给了欧阳修远。

“人越老，越是念旧情。方兄，这真是我的缺点啊，但我已经没法改掉了。”怀虚说道。

方羽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