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片能在水下存在的山林。”

“现在，这是你的山了。我把阴书交给你，只有你当了江家这一代的主人，你的言咒，才能真正让我一路青云。”

“谢谢你和我结契，密林虽好，可我还是想看看外头的世界。”他说的有些兴奋，对外面的世界饱含憧憬。

江淼一阵无言，不知该不该对他说上一句恭喜。

她对老树口中的创造他们的那任江家主人有些好奇，于是问道，“除了我之外，你还见过江家的主人吗？”

老树即刻说道，“当然，剑眉星目，斯文有礼，模样甚是俊俏。他是个俊俏的书生，喜欢穿绿色的衣裳。我还见过他绯色的官服呢。”

并未沉思，也不像老年人，要从记忆里搜寻模糊的痕迹。

像是读懂了江淼心中所想，老树骄傲道，“妖怪的记忆都很好，只要我们见过的东西，会像刻在年轮上一样的刻在脑子里。”

后半句没说，有些酸涩。

它们这群妖怪，一辈子都躲在密林里，那一代主人，是创造了他们的人，也是让他们接触到外面世界的人。

他会把自己的朋友带到林子里来，喝酒谈天，说些国家大事，说些家长里短，说秦淮河上的姑娘，哪一个最漂亮。

每一个妖怪，都把他风流书生的模样，记得牢牢的。

哪怕再过去千年万年，记忆里的容颜，也不会模糊褪色。

江家人大多封闭，掌管水底，就不喜欢森林。除了他，再没有其他家主进来。

后来，江家大乱，阴书落到了它手上，只能自我封闭，它们就被彻底隔绝了。

江淼看了看寂静的四周，觉得他对外部精彩世界的理解，可能出了点偏差。

因为这里……

压根儿就和密林没什么两样。

还不是一样的没人？

这家伙，不会从来没出来过，是个从里到外缺一根筋的傻白甜吧？

她咳嗽两声，不忍打击他的兴奋，但还是尽量说的温婉的提醒道，“嗯，你落在这里，其实，还是和我生活的那个外头，不太一样。”

少年声再次响起，嫌弃道，“我当然知道不一样啦。这里是天道衙门的地界，我过来落个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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