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可怜,等到现在,内心已如一滩死水,任谁也掀不起波浪。
新娘子长的还算好看,就是脑袋有点歪。听说,在她五岁的时候,有次她爸喝醉了酒,顺手给了她一巴掌,成了今天的模样。
新郎长的奇丑,瘦骨嶙峋一小只,腿像小狗一样细,眼睛白得多黑的少,一张脸上,寻不出一点能见人的地方。放在杂耍班子里演丑角,甚至不用联系,往那一站,就会有人给钱。
这对新人,可真真诠释了何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新郎原本是个乞丐,平日里捡破烂顺便讨点钱。宁自泊就是在捡破烂的时候和他遇上的,并逐渐发展成死党。
宁自泊总偷偷给小乞丐送钱、送破烂,没事还给人打包一点剩饭。
这乞丐倒也争气,凭着一丁点的小恩小惠,慢慢的,也给自己挣出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家业。虽不算什么,好歹,不用再乞讨为生。
刚搬来那下,邻里都欺负他,只有新娘子时不时照顾他下。
一来二去,两个苦命的就凑到了一起。
彩礼开的极高,据她父亲说,这么个能干生的还好看的闺女,能卖出大价钱,死都不肯放人。
还是宁自泊被重明转圈圈的压榨,从重明身上弄出一点钱来,这才把人赎了出来。
交钱的那时,甚至签了字据,完全算把女儿卖出去。
一场酒席办的热闹,来的宾客欢不欢喜李道不知,只知,宁自泊确实欢喜。
一对新人,也很欢喜。
所有人脸上染了韫色,眉眼笑到了一起,交杯换盏,放声大笑。
李道忘了自己何时走回的缘来馆,看着酒席上的一幕幕,记忆仿佛出现了混乱。
宛若再次回到了千年前属于她的时代,记忆中的人脸早已模糊,只是脸上的红晕,和当初热闹的场面,与今别无二致。
她也曾经热闹过,也曾经差一点点,有一场欢喜的婚礼。
山河万里众人去,牢关方圆独将归。
独此一将,归于人间。
馆内的灯光一如千年前的月色一般凄冷,但它很明亮,不似从前,模糊、黑暗,一切都在朦胧中,给人无限遐想。
冰冷的时代早已过去,苍茫而狰狞的原始不归存在,现在的一切,令人目不暇接,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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