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这就是你不懂了。阴九家与世隔绝太久，你们不懂现在的世道。”

“这年头，能化形的妖怪早混迹在人群里。学人学的久了，连人的习惯也学会了，你早上起不来，人家妖怪早上，也起不来啊。再说，每一个混在人堆里的妖怪，只怕自己露出一丁点不一样被人发现。四点偷偷摸摸的进一家店，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最后，她总结道，“明天六点开门，够早了。世上的事情，都讲究一个缘法，要真有妖鬼非得凌晨来，遇不上，只能算它与阴九家无缘。”

谢天子点点头，“对头。”

“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柴和说道。

谢天子咬下最后一口油条，油条有点软了，开始变得难嚼，“你问吧。”

柴和不解道，“阴九家开会你带上我……我为什么能参与？还有，他们为什么会让我和你一起修功德？”

柴家早已没落，严格来说，阴九家中，柴家早不复存在。

谢天子眼皮都没抬，“就这个问题？”

多大点事儿啊？

“柴家没落，其他家又不知道。反正阴九家不联系，传来传去，你传我的，我传他的，真真假假谁知道？你当我们还天天聚会不成？那次，估计也是上千年来头一回。”

他把油条嚼的吧唧响，吃的很没素质，“你怨灵伞一出来，别说参与，想主持那场大会都行。他们还倚老卖老了呢。这次九家共同出事，你也是九家的人，把我推出来干活，你自愿加入，他们乐意还来不及，还能拒绝？”

“上千年来头一回？”柴和的关注点落在了这处。

谢天子终于把很有嚼劲的油条吞了下去，打了个饱嗝，抹抹嘴，“对啊，阴九家谁都看不上谁，没见上次说着说着，都要打起来了？还有好几家没来呢。出了这天大的事，他们都不来，可想而知平日里互相有多不待见。我知道其他家，主要是靠家里的史书典籍。先人们总有遇上其他几家的，看见了，回来记上一笔，没遇到，就权当不知道。最主要的记载来自封神时代，封神之后，九家的传说差不多消失了。”

柴和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可你们，没消失对不对？”

谢天子莫名的看着她，好像她问出了一个极蠢的问题，“当然啊。阴家的人都爱藏着自己，谁也不显露神迹。不显露神迹，自然就没有传说。阴九家传承至少上千年，时代最早不知能追溯到哪里。我家有个箱子里装了一箱子的粉，听说以前是块石头，记录远古时代谢家的故事。不过时间太久，传到我们这代，成粉末了。”

“你别多想了，藏着自己不是很正常吗？”吃饱喝足，谢天子翘起二郎腿，吹着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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