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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亓看不下去了,把他从扶手上扶了过来。
双手接触的那一瞬间,路渊在苏亓身上做了记号。
天空的圆日从硕大通红的一轮慢慢西沉,河面伴着微风掀起阵阵鱼鳞般的波纹,金色的浮光闪动,顺着风向粼粼而来,分外耀眼。
等太阳靠近山头,橘色的光错落分布在各个角落,直到坠落,昏暗出现,来不及等到最黑的时候,清朗的月色上升。
意识到有人在她身上做记号时,临近夜半。
苏亓翻身起床,没来由的恼火。
屋子外头窸窣的动静令她烦躁,偏生她住的地方人口密集,一旦动手,势必会惊扰四邻。
想到这里,麻利的穿好衣裳,换上一双最方便行动的鞋子,快速离家。
那人好像也明白苏亓的意思,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动手是必然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总是苏家人,还住在那里。找得到这一处住所,也找得到其他地方。
她又不是什么逃犯,别人上门找事,没有逃跑的道理。
要打架,得避开人群。
苏亓一路往郊外跑,她记得城外有一片野林,林子尽头是大海。
真亏的她耐跑,十几公里,愣是从城里跑到城外。
看见树木,苏亓知道快到地方了。
她又往前跑了一段距离,来到一颗百年大榕树下。树上藤蔓像帘子一层层垂下来,在离地面一尺来长的地方轻轻摇曳。
苏亓住了脚,高喊一声,“出来吧,到地方了!”
没有人回答,脚踩在湿润的土壤上,发出的“啪叽”声对她做了回答。
她看见榕树后逐渐出现一个黑影,待他站到月色下,苏亓惊讶。
是他?
白天那老头子。
“我还真小瞧了你。”苏亓说。
老头扔拄着拐杖,慢悠悠拖着步子靠近。每一步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浑身打着哆嗦。
实在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一副行将就木的病弱之躯跟了她十几公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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