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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作为士人的最后尊严。

“没问题，但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奇计笑道。

但这笑容，在张羡看来就是魔鬼的微笑，让他脸色霎地惨白。

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布局数年，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一战，而是要彻底清洗三郡。

长沙借着苏代之乱清洗过了，而今又要利用这次叛乱，清洗其余三郡。

但无故杀戮肯定会造成三郡的动乱，而此时他们不希望三郡再动荡，所以就需要自己拱手送上那些大家族和自己联合作乱的证据。

作为叛乱的发起者，当然是他最清楚谁参与其中，谁是连带，谁没有参与。而以此人在长沙的作为来看，他可不仅仅只是要把参与者清理掉，而是要清洗绝大部分三郡大族。

所以张羡根本不敢答应，他的一念，决定着无数人的生死。

当然他也知道，即便自己不说，也只是延长那些人一段时间的生命罢了。刘家父子已经占据绝对优势，这个结果是无法避免的。

“张府君，何必犹豫呢？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保下你这一脉。”奇计劝道，“而且即便你不说，你觉得令郎会不会像你一样坚持？”

张羡浑身又是一震。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务实之人，若是能以此保住自己的子嗣，他绝对会去做。

“不用跟他说这话了，我答应便是。”张羡痛苦的闭上眼，开口道。

他知道，此话一出，他在荆南数十年的声誉将毁于一旦，成为人人痛骂的奸人。

这骂名，就让自己来背吧！

……

张羡的配合，让接下来的事情好做了许多。刘表南下临沅后半个月，武陵所有县均宣布投诚，刘表开始派人接手各县。

借着二人再次分兵，刘表南下零陵，奇计南下桂阳。

大兵到处，各县纷纷开城投降，讨回来的桂阳太守坚守数日，被自己的亲兵拿下，开城投降。

而刘表更是顺利，因为零陵太守在临湘城下被俘，兵不血刃拿下零陵，接管了诸县。

然后，清洗就从两郡开始。

有张羡的证词，再加上桂阳太守的配合，还有他们提供的证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