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也不回家,一心拉着灵染继续教他们食谱上的菜式。
只是灵染惦记着去凤栖梧打探消息,答应明天再教他们方才脱身,回到屋中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今天烧菜烧的痛快,忙了一日,洗完澡后,灵染才觉出乏来,当即喝了杯凉茶,让秀禾给她梳洗一番,走出后院。
大堂里余下的几名食客,忽见灵染一身白衣,飘然而去,莲步轻移,竟带着几分不属于男儿的清香,沉寂了片刻,不由打趣道:“这是你们厨房新招的学徒吗?莫不是干错了行?”
柜台前的朱海瞥了眼说话的人,口中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那是我们鲜品坊的老板。”
见众人表情各异,朱海暗中撇了撇嘴,这时候还花枝招展的外出,身边只带着个丫鬟,鬼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品行。
灵染登上马车,心中不免紧张,毕竟两世为人,今日还是第一次要去那种地方。
半炷香后,马车缓缓停下来,耳边传来阵阵脆埙银铃的声音。
花不尽,月难穷,红酥手,绿绸衣。
灵染初踏入这块地界,就被这番软红香土熏得鼻尖微痒。
凤栖梧赤红墙砌,鎏金方匾,楼内风帘翠幕,两侧莺歌燕舞,连空气都散发着醉人的气息,灵染让秀禾待在马车上等着,只叫了两个护卫和自己同入。
韩妈妈妆容精致,可惜浓妆厚粉,看见灵染一行,立刻笑意盈盈、满面桃花的迎了上来。
暗自打量一番,却见来人虽绝美无绰、周身贵气,但目不斜视、气质清雅,实在不像寻花问柳,倒像是来寻人的。
韩妈妈心中凉了半分,但还是绞着彩帕,客气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得很,不过没关系,我们凤栖梧的姑娘个顶个的出类拔萃,公子想挑个什么样的陪着?”
“妈妈给在下挑个座位可好?”灵染客气的笑了下,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那老鸨手中。
虽不懂规矩,但这茶酒钱自是少不了的。
果然,那妈妈见了银子,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揣起银子,边在前面引着边扭着腰肢道:“公子今日可算来对时候了,每月初十五都是我们凤栖梧有名的盗蜜袍日,公子一会儿就请好了看吧。”
可能是灵染来得早,坐的位置正好是靠中间的隔间,因此可以清楚地看见底下赤铜色的圆台,来往衣带飘飘的姑娘和看花玩月的恩客们。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灵染左右没瞧见这里有什么奇人坐镇,正要打发人去问,身后的竹帘忽然被人掀开,跌跌撞撞、推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