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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黔听得灵染妥协,这才倒了杯茶润喉道:“不必麻烦,将我的酒钱从租费里折扣就行。”
灵染心中止不住冷笑,到她这里吃霸王餐,还要捎带走银子?这算盘打的真够蠢的!
“酒钱是酒钱,租费是租费,一码说一码,尹掌柜若是欠着酒钱不给,那你我二人只能见官了。”
灵染自是不怕的,她手里握着瓷器商人五年租期的文契,白字黑字红手印子,就算闹到官府,也得凭证据讲话,而且她敢断定尹黔不敢同她见官,不过是仗着左中侍郎的权势,在她这里狐假虎威罢了。
“见官?我怕你这黄口小儿是不知道我是谁吧?”尹黔拍着自己肚子,口吐浊气,竟似撒泼似的。
灵染笑了下,扭头道:“田掌柜,告诉在座的食客,今日本店酒菜全免,能拿走的拿走,半盏茶后,鲜品坊关门、打烊,我好给尹掌柜结账。”
尹黔忙得意道:“哼,算你小子识相。”
田浩半晌拿捏不准灵染要做什么,但还是楼上楼下通说了一遍,不一会儿,整个鲜品坊走的空无一人,将楼门窗户全关,挂上“今日打烊”的牌子,平时光鲜亮丽的鲜品坊顿时就阴暗下来。
“陆老板,其实也用不着这么隆重,咱们后边拿钱便是?”尹黔满是媚笑着,那样子极为令人作呕。
“拿钱?”灵染突然话锋一变道:“尹掌柜,得罪了。”
咚咚咚…
灵染带来的十名护卫壮如牛犊,是她那个不靠谱的师父专门留下保护她的,现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紧紧的堵在楼梯和店门处。
“哎,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尹黔来时只带了一个小厮,只因他在这块惯是欺负多了,再者他巴不得众人看见他在鲜品坊孤立无援被欺负的样子,好坏了鲜品坊的名声,如今这鲁老板不按套路出牌,见势头不对,他也急了。
灵染面上神态自若,一甩衣袖慢腾腾坐下,小口酌着盏中的香茶道:“既然尹掌柜不愿陆某人报官公了,那咱们就私了。”
“怎么私了?你不给钱就算了,莫不是还要打人?”
“尹老板此言差矣。”灵染出声语重心长道:“我从前管过私塾,这可不是要打您,不过只是教育,教育而已啊。”
这不还是要打他?
尹黔见那些拦着他们的人个个拳头像铁锤一般大,吓的顿时结巴起来,人也没了刚才的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