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打算留下去,所以大可不必带什么东西进去。
灵染回头对着众人投了个“安心”的眼神,俯身钻到马车内,车轮吱吱呀呀,不一会儿就走离了众人的视线
马车是从皇宫正偏门行入的,毕竟此时马车中的两位,都是皇帝钦赐的女官。
黄昏的马车孤零零的在官道上驰行,灵染看着面前闭眼休憩的阮领事,出声打破二人之间的沉寂。
“阮女官,你可有厌恶之人?”厌恶到要杀之后快的人。
阮领事似沉思了片刻,方才道:“我三岁入宫,恨我的有,妒我的有,我却不曾有厌恶的人,何况人活着本就辛苦,为何还要把感情用在不相当的人身上呢?”
“那…阮领事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姑娘很幸运,能得到皇上的青眼,拔为女官。”
她说的疏离淡漠,毫无情绪却又让人觉得无可挑剔。
灵染笑了笑,马车内便又陷入开始般的寂然。
进了内宫,灵染原本以为当日她便可见到皇上,将自己的实情陈说分明。
哪知求见以后宫女却说皇上如今身体不适,喝药之后便睡了,她无法,见不得皇上,只能由阮领事安排在三品女官的房间住了下来,打算明日一早再来。
一夜辗转,第二日她早早醒来,轻而易举便找到皇上养病的居所,谁知又被告知皇帝正在与大臣们在内殿议事,不见任何人。
灵染并不气馁,她是务必要尽快见到皇上的,一直等到晌午,却不见内殿有人出来。
她早饿的前胸贴后背,纵然是站在房梁下的阴凉处,也实在有些站不住了,但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正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人声。
“陆姑娘,好久不见呀。”
灵染惊了下,回头便看到封沐川那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她早就听说,自从皇上病后,便是封沐川守在床边在照顾,所以在这里见到也并不奇怪,只是对方此刻眼中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这样一丝不苟的看着她时,忽的让人有些害怕。
“定王安泰。”灵染俯了下身子让开道。
哪知封沐川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冲她温和笑道:“是父皇让你来的吧。”
“是。”灵染皱了下眉,不是他给自己求的恩典吗?
“你可知父皇为什么要让你入宫?”
灵染从不知自从凤霞姨娘去世后,向来话少的定王今日竟与自己这么多话,只是对方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整个人在正午阳光下,寒气从脚底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