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了信,敛了心神,细细地品读起来。
“亲爱的玥小王爷:
我觉得吧,你这从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王爷,谈煮饭且不可笑。估计你连打多少米,放多少水,怎么烧火都不会吧?是急火快煮呢,还是慢火细炖?饭还分干饭稀饭蛋炒饭宝斋饭,不知小王爷可会?我建议吧,你还是先找那怡红院的厨娘学学再来。就你这混了二十年的老光棍,一次饭都没煮过,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哎呀呀,我都觉得好丢人呢......”
宫玥那刚才还春风得意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白苒那些措辞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她这是嫌弃他是个雏儿吗?居然让他去怡红院学学做菜。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个雏鸟,可是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羞辱好吗。
她难道不知道有些男人,那是天纵奇才的,再没干过的事,那也是一点即通,非常人可比啊。就这么不相信他的能力?如果那女人现在在他面前,信不信他马上就办了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士可杀男人不可辱,让她见识见识烹饪界的泰斗。
不过这女人,也就是逞口舌之快,每次他一对她真要做点什么,她就怂得跟个猫儿一样。他倒真希望她能像说话这般凶悍,直接把他给办了。
呵呵,至于谁睡了谁,他完全不介意。
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
突然表情一凝,拿着信纸呆呆地,像个雕像。
她说,那玉佩是她从那个时空带过来的。
她说,那玉佩好像是她三岁时候,一个小男孩送给她的。
她说,她每天带两颗动物造型的棒棒糖去给那小男孩吃。
她说,她脖子上那串人工水晶项链也不见了。
这一切,是如此熟悉,却又遥不可及,所有的一切,都曾在他梦里反复出现。
背景模糊的街头,一个恍惚有些熟悉的小男孩,蹲坐在地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由于太脏,看不出模样,唯独一双眼睛漂亮到过分。冷冷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从他面前走过。
一个三岁左右,扎着两个冲天小辫子的小姑娘蹲了下来,声音软软糯糯:“哥哥,给,吃糖。”
小姑娘手里拿着两颗奇怪的糖果,细细的棍子,上端插在一个圆圆的糖果上。小男孩抬头,眼里是小姑娘甜甜的笑容,眉眼弯弯,梨涡深深。
小男孩接了糖,剥开,放进嘴里,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