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撮火苗飘过。
“诶,头儿,宁小姐醒了。”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话才落地,蒙烈已经坐到床缘边,迅速用铁臂箍住床上的人,“宁可。”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这是哪里?宁可眼中的火苗又多了几撮,呈燃烧之势。
医务人员是一军的人,见识也算是广的了,但猛然看到一个眼中冒火的病人,一众人还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宁可,嘘,嘘,不怕,是我。”一迳说着话,蒙烈一迳将唇压到她的额头。
这熟悉的声音使得宁可脑中的暴躁之气降了几分,特别是这烙在她额头的温润触感让她非常熟悉心安,她闭上眼。
“蒙烈!”
“嗯,是我。”
“这是哪?”
每次遭遇雷击,她的感知和记忆都会有一定的混乱,蒙烈耐心的回答,“这里是观察室,第一医院的观察室。”
观察室?
她为什么会在观察室?
哦,是了,她在医院,为措哲捐了骨髓,后来进了观察室。
她还瞒着他选择了传统捐髓方案,还要白或瞒着他……
“蒙烈。”
“嗯?”
“对不起。”
“你还晓得说对不起?”
“如果你晓得我选择了传统骨髓移植,肯定不会同意。”
是,他不会同意,绝对不会同意。
“你倒真了解我。”哪怕语气带着嘲讽,但他眼中的笑意极深。
这笑看在一众一军的医务人员眼中简直就像看到了鬼。
那个说话温柔、动作温柔、语气温柔、笑意温柔的人真的是他们曾经的头儿?
我勒个去,今天这场任务没白来啊啊啊!
可惜可惜不能拍下来,要不然绝壁有卖点啊!
就在一众医务人员兴奋的功夫,宁可轻轻哼了声。
“痛?”蒙烈紧张的问。
真的很痛啊。髂骨那里好痛,连带着全身的骨头都痛,宁可却缓缓摇了摇头,“还好。”
还好个鸟!也不看看你微皱的眉已经出卖了你,蒙烈恨不得骂人。但看她脆弱得不堪一击,他生生忍住。
她是那种能够忍受得住极度痛的人,皱眉只能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