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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座机旁,蒙烈说:“你可以用这个座机给你爸爸打电话,也可以用我的手机给你爸爸打电话。还有,明天我就给你准备一个手机,你可以随时给你的爸爸打电话。”
晓得小丫头肯定有许多话要和秦琛说,而他在这里不方便,蒙烈颇是不舍的放下小丫头的手迳自去了更衣室。
看着挂得整齐有序的衣物,蒙烈眼前不知不觉浮现六年前他和她最后一天在这里的情景。
那一天是他预约的复婚的日子,他穿上了白衬衫,还打上了从来不屑于打的红领带。一切的一切是因为她说过照结婚登记照的时候穿白衬衫打红色领带才会正式、好看。
他想和她照一张好看、正式的结婚登记照。
也是在那一天,去婚证司的路上出了点状况,她的脚崴伤。后期恰逢他出任务,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照顾,他把她送到了聂惠兰那里。
再然后是六年不见。
六年,这些衣物静静的挂在这里等着它们的主人。
有他的,也有她的。
更衣室的柜子都做过防腐、防霉处理且悉数是百年香樟木打造而成,别说这些衣服挂在这里六年不坏,就是挂六十年它们也坏不了。
他随手抓过一件她的衣服放在鼻子那里闻了闻,已经彻底没有她的味道,只散发着淡淡的香樟味。
宁可……
对不起。
我蠢,才没有发觉你被人偷走了。
我蠢,才会以为自己恨着你。
我蠢,才会以为不再爱你……
“你是不知道该选哪套衣服吗?”
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蒙烈缓缓回头看着站在更衣室门口的小丫头。她穿着一套桔色太阳花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淌着水,那双一如他的丹凤眼黑得像珍珠。
她的电话打完了?
她这是洗过澡了?
“你看,我给爸爸的电话都打了,我也洗过澡了,可是你还在更衣室选衣服。你是不知道穿哪件吗?我可以帮忙。”小丫头又道。
想起当初某个女人为他准备衣服的种种,蒙烈心中一软,连带着声音都透着柔软,“好啊。不过,在你给我选衣服前我要帮你先把头发吹干。”
“你会吗?”
“当然。”
他蒙烈别的不会,吹头还是会的,这都要得益于某个女人的教导。想当初,自从剪掉她的一头秀发惹恼她后,他诚诚恳恳的道歉,兢兢业业的学着吹头,他蒙烈这一生也就帮某个女人吹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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