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着顺意楼而去。

街上人流不少，马车的车速并不快。其后方呜呜泱泱的跟着一大群人，都想着去那顺意楼看看热闹。

这京师的百姓似乎有种奇怪的思维，明明对于那些眼高于顶的文人瞧不上，但每一次有文人聚会之类的，出了几首脍炙人口的诗词文章，却总是第一时间就能传颂开来。

就很抖M。

其实祁陆也能明白他们的想法，毕竟没有人喜欢成为一个文明的最底层。最底层就意味着遭受压迫、很容易就能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而成为了文人之后，凭借着名气，也许就能一步登天的寻个小官当当，那样也算是有了一个金饭碗。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那个本事了，就将念想都留给了子孙，希望他们能够出人头地，好让家里鸡犬升天。

而在另一方面，自从祁陆来了京师之后，由文人找他麻烦开始，进行了一系列针对性的反制，并且收效不错。这在某一方面，也重新激发出了他们骨子里对高人一等的文人不满的情绪。

祁陆就是他们发泄情绪的箭头，每扎进文人体内一寸，他们就会感受到别样的兴奋。

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每一个人的生存，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道，高官贵族并不一定都是坏的，而寻常百姓，也同样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心思。

阴阳一道，孤阴不长，孤阳不生，周而复始，圆润如意……

祁陆的心中渐渐生出了些许明悟，无视了车厢之外的嘈杂声，竟是闭上眼睛开始了悟道。

渐渐地，一丝轻灵之气从他的体内散出，似有玄妙道蕴围绕周身不休。坐在下首的沉鱼与闭月对视一眼，眼中充斥着震惊以及欣喜。她们如何不知道，祁陆这是顿悟了。难得一求的机遇就摆在了面前，自然不能坏了公子……恩，不能坏了师父的好事。

闭月将车厢门打开了一角，轻声对着赶车的安大锤道：“大锤哥，车子慢一些，师父在修炼，莫要惊扰了师父。”

安大锤比划了一个手势，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本就速度不快的马车，更是慢了不知几倍，几乎就与寻常行走没什么区别了。

闭月随即缩回了脑袋，与沉鱼一起，在祁陆的身边盘膝打坐，为他护法。在那玄妙道蕴的滋润之下，她们的修为也因此有所增益，许多有些滞涩的地方，似乎也寻到了开启的钥匙，一时间不由得振奋起来。

师父也太厉害了！

时间悠然而过，街头四处响起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祁陆分毫，而马车即便是再如何慢，终究都有到达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