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看着眼前的陈灵儿，已经到了绝路吗？

山穷水尽了。

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堂堂燕皇，堂堂下一个至高无冕，不应该以一个懦夫的姿态死去，他在地面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是被融化的雪水滑到，他的脸上，满是混杂着鲜血的泥浆。

有大罗金仙道：“倒还真是师徒情深啊！”

陈明的腰间，因为他摔倒，腰间的香囊落下，沾染了一地的泥水。

有大罗金仙看向这个香囊，笑道：“倒不仅仅是师徒情深啊，还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陈灵儿爬到陈明的身前，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朝着陈明道：“师父，我们拉勾，你要答应我，你要好好活下去！一直活着，活到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伤害大师姐，伤害陈鱼，伤害三师兄，还有其他师兄，你们都要好好的。”

陈明没有伸手，他忽然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陈灵儿，到底准备做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

陈灵儿继续道：“师父，你知道吗？我一直一直，都好喜欢你啊，君如海，我如舟，我在海面用舟的痕迹写下自己的心思，不知道君可见到了.......”

“我知道，大师姐也很喜欢师父，而且大师姐很讨厌其他女孩喜欢师父，而且，我也很喜欢大师姐啊，所以，我就一直不敢说，但是现在，我敢说了，因为，没有以后了啊。”

“师父那个时候喜欢炼丹，我就去炼丹，这样，就可以一直看到师父了，师父，你知道吗？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你，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我曾经以为，我只要不嫁出去，就可以这么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偷偷地看着你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啊！”

陈灵儿忽然问道：“陈鱼，你不会犹豫的对吧。”

在她的心中，一个声音响起，“我已经没有犹豫的机会了.......”

陈灵儿看向陈明，朝着陈明伸手，伸出她的小拇指，“师父，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

“大笨蛋，答应我，你永远不会忘掉我.......”

她一生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却是没有想到，待得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已经是天人永隔。

她道完，而后头颅低下，再没有了任何的神采，陈明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没有成功地和陈灵儿拉勾，因为陈灵儿的手垂下，落在了地面上。

她生来便是陈鱼的食物，她们共存一体，却截然不同，而这，只是为了供养陈鱼而已，她修行的是长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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