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易,不逞其意见而妄为更张,则所以法乎祖者尽矣。
德者,致治之本,德隆则治从而隆,德污则治从而污,盖自古不易者。臣愿陛下存省之功,交修于动静,充养之力,不间于显微。端人正士为吾德之资者,亲之惟恐或后,便利懷壬为吾德之害者,斥之惟恐不严。如是而德有不修者未之有也。
勤者,为政之要,一日而理万幾,一身而总万化,诚不容自逸者。臣愿陛下未明而求衣,不狂于宴安之欲,日宴而退朝,不惮于烦难之苦。
……
贤才者,国家之利器,然必上有好贤之诚,而后下有效用之忠。臣愿陛下重爵赏以致其来,委心腹以重其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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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官者,朝廷之耳目,然必上有受谏之明,而后下有敢谏之勇。臣愿陛下绝班蔽以开其路,容狂直以表其忠,又于台谏章奏之外,许天下臣民皆得自陈无隐。
言之可用者,既用之以诱其乐言之心;其不可用者,亦之以作其敢言之气。则天之忠直,无不闻风而起,敢于进谏矣。
人主不务讲学,则无以知致治之道,而其所谓讲学,亦非徒以涉猎记诵为高者。
臣愿陛下游神于帝王之术,笃意于圣贤之学,载籍之所讨论者,必关心法之渊微;儒臣之所启沃者,必求道德之奥妙。
用心于内而不眩于外,求得乎己而不徇乎人,庶乎其有裨焉。
……
臣学非博古,知不通今,仰承圣问,聊述愚衷。首以谨大几、急先务为说,而复以正心之论终之,诚若迁远而不切者。
然帝王出治之大本,终亦不外乎是。而臣愚平生之所得力者,亦不能舍之不言,以负吾君,负所学也。伏惟陛下留神,少垂采纳焉……”
陆釴与杨维聪最大不同则是,陆釴看出皇帝求变之心,故而提出天子慎、谨之时,同样教了朱厚熜如何行事。
这也与其年纪比杨维聪大数岁,经历之事也比之更多的原因。
自皇帝登基以来,除了打压杨廷和余外,对于政务从未有过一丝懈怠,每日勤学、勤政,诛杀江彬及余党,幽禁朱宸濠,贬为庶人,清查余孽,一点一点将正德遗患慢慢整顿,将帝国滑坡的马车,正在往轨道上面拉扯,足以看清求治之心。
读书不是死读书,这点在场之人必任何没有读书之人清楚。
想要踏足官场,并不是一部孔孟就能做到,在场之人更是心知肚明。
而终南山则是踏足官场最佳办法。
惟有简在帝心,方能施展一身才能,方能流芳百世,青史彪著。
故而陆釴选了一条与杨维聪截然不同道路。
他选择手把手,教授朱厚熜如何中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