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没有心思去管那些,他心急如焚朝前摸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伏在地上的殷梳。
他骇然,急忙冲过去把殷梳扶了起来,他手指都有些颤抖,探到殷梳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吸入了一些迷烟,才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此刻被他摇晃了两下,她眯着眼,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须纵酒迟疑了一下,但现在这个情形容不得他去顾忌许多了,他伸手在殷梳胸骨上几个穴道点了几下,又给她传了些真气,殷梳才悠悠地恢复了神智。
她渐渐清醒了过来,伸手扶住了前额,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须纵酒,昏迷之前的记忆慢慢涌回了脑海。她猛吸了一口凉气伸手一把抓住了须纵酒的衣袖:“我们是中了陷阱了吗?”
她环顾四周,拽着须纵酒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骨节发白,她嘴唇嗫嚅,声若蚊音:“对不起,都怪我。”
须纵酒摇了摇头,地窖幽暗阴冷,即使与殷梳相距咫尺,他也只能看到殷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隐隐有水光流动。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安慰性地按在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上,握住了她发凉的指尖。
须纵酒拉着殷梳的手把她搭在自己手臂上,他站起身,扶着殷梳问她道:“能站起来吗?”
殷梳试了一下,她刚要撑起身子,就感觉到双腿一阵绵软,看来是迷药的药效还在。她一个踉跄,若不是须纵酒扶着她便又要跌到地上。
须纵酒拉住了她,他凝神去辨听,此刻地窖内落针可闻。在他目光可见范围内,只能感觉到不远处齐整地堆积着一些鼓囊的麻布袋,他和殷梳现在被围在几排这样的麻布袋的逼仄夹角里。
敌暗我明,前所未有的劣势。
“暗处的朋友到现在还要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他不想坐以待毙,厉声打破了这诡秘的岑寂,话风中带了三分劲力,朝堆积的米粮后压了过去。
一瞬几不可闻的悉索声后,场面仍然沉默地相持着。
须纵酒当机立断,他看了一眼挂在他手臂上的殷梳,在她耳边轻声道:“殷姑娘,得罪了。”
他摘下背后背的刀,手上微用力,一个起落间就把殷梳稳稳地背了起来。
背上的少女因为药力作用,整个人依然绵软无力,双臂虚搭在他肩上,须纵酒一只手紧紧扣着她才让她不至于从他背上滑下去。
殷梳被他陡然抛起,在他耳边低声惊呼了一声:“敛怀……”
“别怕。”须纵酒安抚着她,另一只手用力从衣襟撕下几根布条,将殷梳牢牢绑在了他身上。
紧接着他决然拔刀,刀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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