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殷氏背负着丹谱传闻隐居山林十数年不问世事,至此,仅剩一双儿女还在世间。
殷梳默默看着屋内泪流成河的少女,或许是被她们的情绪感染,她竟也感觉眼前生出了几丝水汽。但这几分迷昧的哀思困在她身体里,她面上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弯成一个讽刺的角度。
得丹谱者傲令天下,比起为这武林至高力量而卷土重来的勃勃野心,这一幕生死离别的温情根本无足轻重。
想必屋内那位婶娘心里也明白,偷得十数年的风平浪静,最终还是要续上当年一样的结局。
而她的侄儿已阴差阳错成为武林盟盟主,殷氏一族无可避免再入局中。这位殷氏的婶娘终究再也护不住自己膝下的这个孩子,只能把这个孩子也送到江湖中去,兄妹相聚合力去博一丝生机。
“你婶娘过身以后,你堂妹按照她的遗命准备即刻动身下临安来投奔你。”她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殷梳抬起头去看殷莫辞,却发现须纵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站在了她和殷莫辞中间。
殷莫辞眼神发直,这些他旧事被摊开来,仿佛把他架在火上炙烤。他神情僵滞沉默不言地与殷梳远远相对,心中生出了对知晓之后要发生的事情的逃避之意。
“然后呢?”是须纵酒开口问她。
然后呢?殷梳压了压嘴角,以他们武林正道的角度,然后的事情不是一目了然吗?
“你猜呢?”她漆黑的瞳探究地看着须纵酒。
然后小杏村的那个屋子里就剩下了她这个恬不知耻的侵入者和那个柔弱无辜的女孩。
那段日子她曾无数次地在照不进光的阴暗角落里睁着她无波无澜的眼睛窥伺着那个女孩。
她是那般阴暗、卑劣、微如尘埃、不值一提,可那个女孩不谙世事、家世清白,拥有骨肉至亲由生至死的爱护。
她拥有着她只在梦中见过的一切。
殷梳竟荒谬地生出几分庆幸,若是真的能替代成为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念头一生她即刻唾弃了自己,但抑制不住它在午夜梦回间愈演愈烈。
“我要取代她,自然就得杀了她。”殷梳抬起头,面有惘然却大声地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在那些寂寞蛰伏的夜晚反复骚动着想冲出她心底的话。
殷莫辞的身形动了一下。
须纵酒听了这番话不由敛眉深思,他低头凝睇着殷梳。她眼角一片胭红,愈显得容色浓艳昳丽,脸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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