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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比渴望得到更多,但逐渐回归掌控的神思本能地开始抗拒。
她终于挣开了眼睛,然后惊恐地看到眼前空了的木碗:“不——!”
须纵酒见殷梳乍然醒来,总算松了口气。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殷梳瞪大眼睛一手扶着床榻往后缩了两步,一手猛地将木碗掀开。
木碗哐啷飞了出去,在地上旋了两圈才归于平静。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角落里,眼睫低垂着不去看须纵酒。
须纵酒看着她战栗的肩膀,坐在她身边轻声问:“怎么了?已经没事了。”
殷梳半张脸埋在膝盖里,她眼前的黑霾逐渐散去,周身真实的触感提醒她她是真的醒了过来。
但她恨不得眼前这一切还是一场梦。
良久,她才闷闷地开口:“现在你总算知道了吧?”
她的声音轻的像自言自语,须纵酒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朝她确认道:“什么?”
她把下唇咬得发白,厌弃地自嘲:“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了吧?”
须纵酒分不清内心针砭般的疼痛是源于施毒者的愤怒更多还是源于对殷梳的怜惜更多,他伸手过去,殷梳却受到刺激般弹了一下避开了他的手。天才一秒钟就记住:.72wx.com72文学
他沉默片刻,转过身和殷梳并肩坐着。他刻意朝里侧挪了挪,直到完全不遮挡一丝烛光,灯火彻亮径直照进了她蜷缩在的小角落。
须纵酒侧过脸,轻柔而坚定地开口:“我没有那么想。”
殷梳目光迷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语不成调:“我就是一个……一个不靠……靠……就不能活下去的怪物。”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他咏出先人警句。
闻言殷梳缓缓抬头看向他,眼神闪动。四目相对,他又说:“都过去了,况且错的并不是你。”
殷梳嘴唇蓊动,她的眼神落在须纵酒手掌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半晌才开口:“疼吗?”
须纵酒看着她摇了摇头,他握住手心将那道伤痕悄悄藏了起来。
他斟酌词句,缓缓道:“过去那些痛苦的事情如果一时难以放下,你可以偶尔沉湎,但不能停留太久。”
他知殷梳心思机敏,而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只需点到这里。他无须再多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