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能猜到是牛岱也很简单。

因为在目前的天北市中，对他有如此深的恨意，并且不会隐藏的也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柳钊锋，另一个就是牛岱了。

前不久柳钊锋才跟他交手，柳钊锋是绝不会再用这么低端的手段。

所以，只能是牛岱了。

牛岱低着头，没人看到，他的眼眶已经红了。

“对不起！”

白亦非听到这声对不起有些诧异，“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

牛岱突然就抬起头，把他那双残疾的手伸出来，大喊道：“是！我做错了！”

“都是我的错！”

“可我他妈现在就是个废人，连几斤重的水果我都提不起，我他妈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心灵扭曲，是我对不起你！”

这一声声的道歉，根本不是真心的，而是在抱怨和发泄。

白亦非看着他淡淡道：“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思思，还有一直对思思不离不弃的男朋友，最该道歉的，是你爸！”

牛岱愣住了，他眼角的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白亦非看了眼牛岱，又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来，才说：“谁才是你真正的杀父仇人，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只给了你钱，而你却迅速的发展出了现在的势力，你觉得有可能吗？”

“很明显，是有人在暗中扶持你。”

“你要是不傻的话，就该知道，暗中帮助你的人极有可能是杀害你爸的主谋，就算不是，也是他们一伙的。”

“正是因为你猜到了，所以你在抓走雪儿和晓英后，没有伤害她们，而你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是不是？”

牛岱惊愕地看着白亦非，同时还多了一丝恐惧。

白亦非说的这些话太让他震惊了，仿佛他亲眼看到一般。

“你怎么知道的？”牛岱惊愕地问。

白亦非淡淡道：“我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我这几天没事做，心静下来之后就想了很多，有些事情慢慢的也就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