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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路过辆解放小皮卡,那司机看我们仨跟逃兵似的狼狈,就好心载我们去他们村里先落落脚。
我问了一下,打听到这里是黄河下游一个叫十里瓶中山的地方。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这段流域水流多变,两边山势陡峭,把周围都整个围成了一个瓶子似的地形。
这里因为地形原因,很难跟外界取得联系,就几天小路,政府想修路出来都不容易。
我听着也有些唏嘘,一样生活在黄河上下,我今天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那司机名字叫刘国安,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这趟正好是卖两头年猪回来。
我坐在副驾驶,怪人和李有忠在后边。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那座椅下边有双绣花鞋引起我的注意。
那绣花鞋看着样式很久,金丝镂花、彩凤含珠的,在现代可是很罕见了。我就打趣地问:“刘叔啊,您这咋还有个女人的绣花鞋啊?给媳妇买的礼物?”
刘国安立即扭头看了一眼,眼神却有些畏缩,说:“诶呦,小伙子可别乱说。这东西是村里人托我拿去城里卖的,但没人肯收,我这才又拿回来了。”
我听了有点纳闷,问:“现在这年头,又不兴穿这个。难道说…”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这东西莫不是从土里起出来的?
刘国安也说不上来,因为这东西不是他的,而托他去转卖的老乡搞的神神秘秘。但是刘国安下意识流露出来的反应说明,他不是真的一无所知。
但这是他的私事,也与我无关。我也转开话题,闲谈些别的,很快那村子就出现了。刘国安把我们在村子招待所放下,我感激地塞给他一张人民币,算作车费。
村子比较小,又挺闭塞。只在招待所里有个医生,年纪跟我差不了多少,一打听还是外出读书有成后回村给村里人提供服务的。
这一说,让我对这同龄的年轻人肃然起敬。
“他这是失温发烧了。”医生姓葛,戴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检查完李有忠后对我说:“打瓶生理盐水,用点退烧药,没有大碍。但得休息几天,这些天不能乱动。我看到他腹部有道缝合的伤,最好也要消炎防止感染。”
我连连点头,让他有什么药就用什么药,不用在乎价格,只要别让李有忠出事就好。
零零碎碎花了一千块左右的费用,幸好我钱包还在身上。安顿下李有忠,我和怪人又在招待所买了两套合身的衣服,然后到食堂里好好地吃了一顿,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正吃着,忽然有村民急急忙忙地来找葛医生。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葛医生脸色大变,丢下筷子就跟着飞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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