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说的，为了大局考虑，一点不假。

可江夜能让他继续冷静下去：“大局，人这一辈子若是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何为大局？喝酒之人本该纵意潇洒，我看你，早就被捆住了双脚！”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现在是个契机，老盟主柳傲失踪不见，新盟主人选待定，昨晚斧头门已灭，说明正是武城大洗牌的格局，乃是乱世良机。”

“这样的大环境下，死一两个人实在太正常了，再说，要是龙家真的敢找麻烦，你联合其他几家，会怕了他龙家？”

叶云机警，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你在挑唆我去打龙家？”

江夜笑着：“前辈，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人是你喜欢的，文婷也是他杀的，你和龙家本就不共戴天，我只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何挑唆之有？另外，格局当洗，也是事实，我说的话，哪一句骗过你？”

呼哧！

叶云浓重的喘着粗气，眼睛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作为一个老江湖，他总觉得江夜动机不明。

但是回头一想，却怎么都找不到江夜说话的漏洞。

那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怎么做，不需要你管！”

江夜摊手，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我说了，我从来没叫你做任何事，我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说了说我自己的感受而已，前辈要是不想听，我告辞便是。”

“哼！”

叶云闷哼一声，再不开口。

而江夜呢，也的确不在酒馆这里多停留，撑着桌面站起，带着老五径直往酒馆外面行去。

趁着夜色，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等到行出了三条街，老五才在江夜的耳边问：“老大，你刚刚说那些，就是叫叶云去打龙麒的吧？”

“废话。”江夜把手揣在裤兜里道，“那要不然我费那么大周章干什么？”

“可你没有说彻底呀！”老五道，“看叶云那意思，还不想对龙家动手。”

“会动的。”江夜自信的说，“就算他不动，那药剂的易怒也会驱使他过去，今晚之后，武城没一个家族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