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有些发懵,但是父亲忽然改变了态度,似乎真的不再计较他上次对老师的所做所为,而是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教导他、为他铺路,并让他以最快的时间进入朝堂,张信的感受还是很复杂的。
他一边有些怀疑,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一方面却又感到高兴,同时也会对自己的父亲生出愧疚之心来。
父亲对他真的是仁至义尽了,而他却还想要抢走他的爱人。
只要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对不起父亲,可是一想到老师,那个明明是女子,却扮作男子还能让自己不知不觉深爱的人,他又觉得痛苦。
这样的纠结与痛苦,让他越来越无措。
他明明已经答应了放下那段不该有的感情,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仍然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一边厌弃自己,一边痛恨自已,那种内心的折磨,他无处发泄,更无法告诉任何人。
那天晚上,弟弟辟疆带着他去见老师,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他只是想要跟着老师学医而已,但是后来,他却有些回过味来,忽然意识到他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是不是自己无意中没能藏好自己的情绪,那孩子年纪虽小,但却聪明的可怕。
不过他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多了,因为皇帝驾崩了,候府也终于解封,最重要的是,他太忙了,忙的根本顾不上去东想西想。而他也发现,忙碌可以让他暂时地忘记一切烦恼。
等到一个月之后,新旧交替所造成的一些波澜也渐渐平息,纵使还有人有些什么想法,也只能先压下来、藏起来,毕竟,大权在握的吕太后实在太可怕了。
六月的一天,留候府的大门紧闭,旁边的侧门却是大开,候府的老管家苦着脸站在门口,目送着一辆外观朴实的马车从中慢慢驶出。
车夫是个身才高大的巨人,纵使这辆马车本身已经算得上宽敞了,可那车夫一坐在驾驶的位置上,就显得这马车有些小了。
车夫名叫大牛,两天前刚来的候府,据他自己说,是府里那位赤松子先生的仆从,可赤松子先生让他给这个大牛准备客房的时候,说的却是弟弟。
老管家已经顾不上再对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先生,却称呼看上去足有三四十岁的大汉为弟弟有什么惊奇了,因为当天,候爷就让他准备好了这辆马车,开始收拾起东西来。网首发
这一次,张良收拾的东西格外的多,除了他常用的东西之外,最多的就是书籍了,哪怕是这辆马车的载重量,也无法装载太多的书册,于是他也只能选择一些自己喜欢的带走,当然,这其中绝大部分其实都是一些野史杂记类的,老管家知道,与其说是候爷喜欢,倒不如说是先生喜欢。
最后还是先生出言阻止了他,对他说,又不是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先挑一些带走,等到以后看完了,再换些就是了,没必要一次性的就把所有的藏书都搬空,那样张信和张辟疆岂不是没书看了。
这当然不可能,整个候府的藏书足以装满好几大车,又不是摆家,哪能把藏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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