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一手端起酒杯,面带怅然的道。
“李兄,我今年三十有三,在这远桥县已经当了六年的功曹,人生短暂,又能有几个六年……”
来了!
李陵知道,吴耀请自己来这红袖坊是另有目的,绝非同事之间聚个餐,交流一下感情那么简单!
于是,李陵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向吴耀举起酒杯道。
“不错,今年我才一十八岁,算起来不过是三个六年而已。
所以,我们应当珍惜时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吴耀手一抖,美须揪下了好几根。
谁特么要跟你谈这个啊!!
不过,这两句诗倒是回味悠长……
被噎了一下之后,吴耀索性不再跟李陵兜圈子了,直言道。
“咳李兄,你可知道,我本是京城吴家的支脉,从前少不更事惹了麻烦,这才被家族打发到了远桥县。
如今,家兄正在为我活动关系,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归京城了,所以,这段时间还望李兄多多担待……”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不想掺和李陵与县丞等人的明争暗斗,同时又点出了自己背景,警告李陵不要将他卷进去。
李陵略一沉吟,就明白吴耀是什么意思了,举杯道:“还请王兄放心,绝对不会耽搁你返京的。”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吴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红袖坊后面的独立小院中,浴桶里的婉儿姑娘仍旧怒气未消,不停的揪着花瓣,同时还咬着牙碎碎的念叨着。
“……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妻子养汉,小妾私奔,孤独终生……”
吱呀
姜玉儿进了房间,关上门。
“好妹妹,我听巧儿那丫头说,刚才你气冲冲的回了院子,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家伙……”
哗的一下,婉儿姑娘直接从浴桶里站起来,恨恨的挥着小拳头,嘴巴没有丝毫停顿,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看来,这位县尊不简单呢……”
听完之后,姜玉儿一双大眼微微眯起,面色有些凝重。
“我们的身份并不是秘密,城里的济世堂,南玉山的玉真观,东林山的澄明寺……甚至一些散修,都隐约知道。
这位县尊定然是从什么渠道得知了一些与我们有关的信息,如果说,先前将紫鸢绿萝转赠门客只是一个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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