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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小姐只说:“你已经不是十三岁了。”
“你是桑妮亚和彼得教出来的,她觉得太尴尬,以至于没办法夸奖你。”亚洲最强耸着肩,“我可以夸你,如果你愿意成为职业选手的话。”
“我也想。我妈不会同意的。”她叹了口气。
我犹豫着搭了话:“但,听上去你好像已经是奥运会奖牌选手的级别了?”
“拉丁舞比赛分很多组,有年龄区别,也有业余和职业之分。”彼得和我解释,“即便是世界范围内有所成就的职业选手,退役后也面临生存问题。极少数的人可以当老师或者成为裁判,总的来说,情况不是很乐观。比起更受欢迎的舞种,我们还是更像一个体育项目,还是很冷门的那种。普通人并不关注我们的竞技。”
我脱口而出:“但你的舞真的很好!”
彼得愣了一瞬间,大笑起来:“你说得对!我爱跳舞!”
所有人跟着笑,空气中淡淡的忧郁一扫而空。
我问彼得:“是什么让你选择了新加坡?”
“补贴。”他吐出个让人大跌眼镜的词,我这才发现彼得其实很懂冷幽默。顿了顿,他又说:“最主要是气候。拿到硕士学位以后我想找一个不在美国、但又是热带气候,最好飞莫斯科还能近一点的地方。新加坡是唯一的答案。”
我张着嘴:“就这个?”
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斯拉夫小伙为爱走钢索的动人故事,或者是拉丁舞东南亚推广大使之类的传奇人生。
“彼得讨厌冷。”潘德小姐说。
“彼得讨厌冷。”亚洲最强说。
“彼得真的讨厌冷。”翁可欣补充道,“还有美国。”
“每个人都讨厌美国。”亚洲最强又开始讲国际笑话,“特别是最近几年,连美国人都讨厌起美国了。”
我掩着额头,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不过,我对那个大洋彼岸的国度还是说不上讨厌——我看了看身边开怀大笑的她。
如果没有到美国念书,我们恐怕永远不会相遇。但究竟是谁让我们又在新加坡重逢呢,是被热带吸引来的彼得,还是梵语中代表着一切业、决定着因果报应的羯磨?
我不信神。
然而这世上真的有因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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