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以为她喜欢天真烂漫的人,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上辈子她见过的都是受过教育的人,有基本的素养,最起码有社会历练出的见识,只是多和少的区别。
在这里,受过教育和没有受过教育的人,简直是两种人。
谢容真是受不了,原来“有规矩”真是一种赞扬。
在川云定基调的时候,她可是见识过了。
安兆铭来见谢容,理由是感谢。却成功地引起了谢容的兴趣。
他感觉到了,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没有询问谢容,明天可不可以来见她,第二天他就带着一束野花,自行来见谢容。
谢容没有为他引路,也没有改变“明月太阴”的基本遮护能力,甚至没有半点儿加强。
安兆铭举着花递给谢容,英俊的脸上带笑,含蓄克制却富有吸引力。
他说:“我在路上看到边上的野花不错。”
谢容伸手接过,一看,野花五颜六色,摆的却不错。
她没说什么,放在帐篷小屋的桌上,再拿出一个花瓶,插进去。
顿时感觉周围就多了一份清香,一分雅致。
谢容也会弄这个,但她不愿意去做。
有侍女,侍女在她提过一句后,每天就鲜花不断;有阿姨,阿姨也能每天把花店送来的花摆好。
可要是谢容一个人,她是不会自己动手的。
做饭是乐趣,她也不会每天做,顿顿做。
真以为她每天都自己做饭,怎么可能?
从她住下来的第一天,她难得自己兴起,烤了野鸡,完了,剩下的都是吃现成的。
她准备了很多很多的食物,都是现成的、新鲜热乎的。
见谢容接受了野花,安兆铭一笑,跟她聊起天来。
他是个见多识广、很会聊天的人。谈起以前的经历和去过的地方,谢容能听得入迷,不断追问。
她呢,大概没什么欣赏的眼光,看什么都觉得平平无奇,就没有安兆铭嘴里这般有趣。
要不,就是因为长居牵曦山或者公主府,在荒无人烟和深宅大院,人间烟火,见得少了,就培养不出这种眼光来,看不出哪里有趣。
虽然如此,谢容不介意听故事。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趣。
安兆铭每天跟打卡一样,准时到谢容跟前报到。
谢容不主动,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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