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知道这句话,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不敢赌,怕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而且……银灯可以不懂事,但他年纪不小了,他不可以。
更何况,他们不是普通的关系,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伦理的枷锁并不会管这些,他不能过多解读这句话的意思。
杜衡控制着自己的思绪,竭尽全力不往别处想,想得越多,失望越多,以长辈的名义,这个男人逃避了。
“说什么胡话,舅舅又不能一辈子陪着你。”他把门打开,沉沉的目光迎过去,似有千言万语,可最后,只是口吻淡淡,“去睡吧。”
银灯费力地抬眼,望进杜衡的眼中,只是一瞬,便泄了力,他知道急不来,只能妥协,顺从地进门,“好。”
杜衡跟着进屋,目光追着上楼,抬头看着银灯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忽地心中一悸,像针扎一样,猝不及防却又稍纵即逝。
随之而来的是陌生的情绪,他伸手抚上胸口,那里愈加有些不舒服,闷闷沉沉的。
工作还未结束,杜衡站在楼梯的尽头转向书房,心里莫名觉得难过,没想过他会被困在这里
他回想着今晚的事情,眼前突然闪现出银灯消失在门后的场景,又想象银灯和人在一起的场景。
杜衡一顿,恍惚中又走了两步,伸手要去推门,却发现手抖得不成样子,他按着自己的手,感到了极度的不舒服,似乎连灵魂都难过得要叫嚣起来,表达着自己的不情愿。
可这里是走廊,仅存的理性让他迅速做出了判断。
男人压制着怕被人发现,进入书房后迅速关上了门,若是让人看见,怕是解释不清了。
门自动上锁,杜衡压抑的情绪叠加起来,和着心口的窒息一瞬间达到了顶峰,爆发出来。
胸腔沉得他喘不过气,像压了块巨石,有什么堵塞在那里不肯离开。
他颤着手去捶胸口,脖子舒展开,仰着头张开嘴巴呼吸,肺部很沉,像灌了铅,停止了工作。
他吃力地抽着气,像犯了哮喘的病人,眼角通红,眼前发黑。
黑暗中,男人按着胸口弯下腰,另一只手按着膝盖,快要站不住。
肺叶像被捅穿,呼啦呼啦透着风,每起伏一下,都把疼痛传到身体各处。
冷汗簇簇往下滴,背部湿了一大片,带来巨大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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