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惧的目光,贴着她的耳朵,“做得真好。”
有什么从中间慢慢燃烧着出现,先是一道缝隙,慢慢地伸展开来,浮在空中,是一张信纸。
假寐的杜衡感觉到异样,蓦地睁开眼,没有一丝睡意,锐利的目光朝着门外看去。
是联络信。
他微微眯眼,怎么会有人送到这里来?
是谁?
他的脑中闪过很多可能,定了定神,偏头看向熟睡的银灯,柔和了眉眼。
男人把银灯靠着他肩窝的头抬起放在枕头上,抚了抚他的发,轻手轻脚地掖了被子,下床。
信停在门口,没有往前进一步,飘来飘去,像个翘首期盼的小姑娘等着接见,它多年前从这里走出去,如今带着或轻或重的信息重新回到这人身边,就要迎来自己的结局。
杜衡接住了它。
手里的信件摇晃着,急迫地要他拆开,他伸手按住它,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银灯,就在那一瞬,他的心里蓦地传来一阵不安,微微心悸,他的眉头拧起来,忽然觉得他的脚迈不动了。
快要碰到信件内容的手顿住了,一丝犹豫升了上来。
银灯睡得并不安稳,他醒过来,看见床边的人影,迷迷糊糊地去拽杜衡的袖子,想让他留下来,男人的动作一顿,把他的手重新放进去。
银灯闭着眼,“你去哪儿?”
杜衡坐在床边,手放在银灯的头旁,大拇指一下一下磨搓着他的额头,“聂薇薇寄了联络信来,像是出了事儿,我去看一眼。”
末了,杜衡又说,“我答应过她父亲看顾她们。”
“她父亲?”银灯从未听过有人提起聂薇薇的父亲,如今听来脑子有一瞬间衔接不上。
“嗯,当年我到无光区的时候,是她父亲给我指的路。”
杜衡给银灯解释,看着银灯明明困得不行,还要跟他说话的样子,他顿了一下,盯着人看了一会儿,随即在银灯的额头上落下轻吻,给他盖好了被子。
“我很快就回来。”杜衡抵着他的额头,“我保证。”
银灯觉得眼皮千斤重,根本睁不开眼,他很难受,内里像火烧,快要化了,体表却又冷得不行,冻得他关节疼。
他的脑子一片混沌,难得地耐心也没有,包容也没有,露出些微脆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