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又从羽绒服的兜里掏出个东西来。
江执一看……
帽!
厚厚的、军绿色双侧护耳的那种……
往楼下走的时候,盛棠的脚步放得挺轻的,怕打扰了住客休息。所以,落下的声音也低低的。
但挺认真的——
“我觉得吧,我得纠正一下你的说辞。我那是叫早,不是叫床。师父啊,你别魔怔了呀。”
江执脚跟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出发的时候,天际不那么黑了,有了朦胧的光线,但前方还是黑暗,不管是车灯还是天边稀薄的光亮都稀释不了的黑暗。
老板娘家的车,江执当了司机。
车子有年头了,还是老式的手动挡,车子的隔音自然做得也一般,车跑得飞快时,感觉风声都像是在车内盘旋似的,呜呜响,甚至还有冷风像是透过车窗的缝隙钻进来似的。
暖风不足,做不到温暖如春,但能缓了手脚的冰凉倒是绰绰有余。
老板娘和盛棠坐后面。
再后面就是后备箱,车子过颠簸时,后备箱里的桶啊盆啊之类的相互撞得叮咚乱响。
老板娘在后面笑呵呵的,“这车啊还得是男人来开,你看江教授开得又稳又快的,照这速度,咱们还能提前到会儿呢。”
但凡夸江执的话盛棠都爱听,闻言后美滋滋的,“那是啊,我师父做什么都可厉害了。”
江执看了一眼后视镜。
镜子里,是戴着帽的盛棠,笑得跟朵花似的。见他瞅她,她目光也磊落,就大大方方跟他对视。
老板娘拍拍她的手,“你看你俩都这么能耐,真叫人羡慕啊,要好好的在一起啊,基因好,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又聪明又好看啊。”
江执又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
这下她就没再跟他对视,头一低,脸就变得微烫。
到了湖边,天微明,天际线混沌不清,是黑与白的厮杀所形成的颜色。
可已经有不少人来了湖边。
打渔的正在备工具,买鱼的相互讨论,时不时上前跟渔家打商量,还有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
对于后者江执是由衷佩服,这么大冷的天,起个大早就为了看个打渔?
他还以为这种事就只有棠小七能干出来呢。
湖边和湖上好生热闹,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帮人要在湖边过春节。
盛棠别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