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沈天豪。

两双眼对望，这一望仿佛跨越了两千年的时光。

蓦然，周开山单膝一弯，对着沈天豪重重跪下，那双眼中，已然汹涌成河。

“末将周开山，生生世世听候王主调遣！”

沈天豪深吸一口气，凝声道：“那你可愿意，与我再战一回？”

周开山虎目含泪，震声喝道：“凡王主有令，末将万死不辞！”

沈天豪听罢，内心激荡，久久不能平复。

即便他不是真正的沈离，亦不能想象的出沈离与周开山二人的兄弟情谊。

可他望着周开山那激动地模样，心头多少有些触动。

正前方，这位战场上杀敌无数的铁血骁将，此刻泪落如雨。

“王主，末将等这一日，已经苦等千余年。

而今，能等到你复苏，末将死而无憾！”

看到这里，月婵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就算她是个傻子，此刻也看出来，周开山对当年沈离以及离王域的忠诚度。

可以说，沈离的命令，就是周开山的全部。

她预想中，最坏的结果终于出现了。

接下来，这九大圣人，再不能击杀人族众人。

只要有周开山的人魂在，这九大圣人，完全没有机会。

况且，此刻的周开山，真的还是人魂吗？

别的人魂，多多少少都有些虚幻。

可周开山的人魂，却仿佛凝成实质，甚至有眼泪形成。

这意味着，他可能在当年，就已经进化成了神魂。

同王境强者一样的神魂。

一想到这里，月婵心脏又是一抽。

她不禁侧目看了一眼北羽，目光带着几分复杂。

她不知道该说北羽蒙对了，还是真的算无遗策。

“现在，你满意了吗？”她盛怒之下，冷冷询问北羽。

北域只是露出一抹淡笑，道：“看来，夫人终究没有做到波澜不兴，胜负皆是常事，何苦看不穿呢……”

月婵不耐烦的冷喝道：“我懒得听你废话，你说，现在该如何？”

“等！”

“等？”月婵一愣，“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