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祎是年后发病的?”
白晚舟秀眉微蹙,“差不多吧,乳母说她是年三十在宫里用完宫宴回来后开始发烧的。”
“难道是在宫里看到什么刺激到了她?”
“年三十那天……”白晚舟猛然想起那日和裴驭干的那件事。
看向南宫丞,显然南宫丞也想起来了。
“柔祎不会是……”
南宫丞面色阴冷,“柔祎若是因此受了刺激,大哥的罪孽也算是做到头了。”
夫妻俩为着柔祎的遭遇,几乎彻夜未眠,两人说了一夜话,白晚舟是在天快亮的时候睡着的,肚子里平白添了两块肉,她现在容易累,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醒来后,她从药箱里拿出柔祎的药,维思通抑制幻觉、氟西汀调节多巴胺分泌抑制抑郁,只能这样了。
南宫丞已经去了一趟衙门回来了,同时带回一个好消息,阿朗回来了。
阿朗从苗寨带了一个擅长蛊术的阿婆回来,那婆婆穿一身黑衣,身上叮叮咚咚挂着许多葫芦。
看着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岁了,眼睛是瞎的,一嘴牙早掉光,脸上的沟壑塞两只苍蝇进去都飞不出来,背起码勾成九十度。
白晚舟和南宫丞看了一眼这老阿婆,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当着阿婆的面儿,又不好问阿朗,把他拉到一边才问,“有没有搞错?”
阿朗没看出两人根本不信任这个老太婆,兴奋的介绍道,“这是春花阿婆,她的蛊术出神入化,五爷有救了!”
两人同时撇撇嘴,不置可否。
阿朗看两人表情,急得跳脚,“你们可别不信阿婆!阿婆会生气的!”
白晚舟恨不能给他一下子,人家本来不生气,被你这么一嚷嚷不生气才怪。
南宫丞也白了他一眼。
阿朗却洋洋得意道,“爷,王妃,你们可别以为我是好容易才把阿婆请出来的,要不是机缘巧合,才不能够呢!这也是巧了,我到苗寨以后,找了许多天都没有找到会蛊术的人,那天正好遇到阿婆在河边洗衣服,她眼睛不好,把一件衣服掉水里了,阿婆就下去摸衣服,不想自己也被水冲走了,多亏我见义勇为,把阿婆救出了水,还沿河追了两里路,把她衣服捞了回来,又把她老人家连人带衣服背回了家,阿婆收留了我一晚上,我这才知道,阿婆竟然是个自梳蛊女。”
“自梳蛊女?”南宫丞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顿时变得很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