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琰抚摸着苏苏冰凉的鳞片，漆黑的眼眸倒映着满地冰凉的尸体。

他剖析着银狐提供的线索，微垂的凤眼深处藏着让人无法察觉的凝重，从第一次的雪原的雪崩开始，到无妄海的无声颤动，然后是鬼林外白袍人对苏苏的觊觎……这一切都让他十分确定一件事情。

圣域或许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加危险。

而这些危险就像是漂浮在空气之中的微尘，从微末开始，直到连成一片引起圣域的震荡。

“老大？”响尾蛇喊了一声。

霍琰冷淡的眉眼忽然抬起，他从殷红的血迹上绕过，问道：“你查到了什么线索？”

响尾蛇将一块漆黑的令牌递过去，道：“这是在首领的身上搜出来的，看起来像是某种身份的象征，上面的字迹，我认不出来！”

霍琰伸手接过，漆黑的令牌和白皙的掌心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也似乎在昭示着某种彻底的对立。

他垂眸看着令牌上张牙舞爪雕刻着的字迹，赤金色的眼眸里滑过一道亮光，他骤然抬头看向响尾蛇：“响尾蛇，伸手！”

“啊？”响尾蛇顿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执行着霍琰的命令。

下一刻，霍琰修长的手指搭在响尾蛇的手腕，一股温热的纯金色的力量从霍琰的指尖顺着响尾蛇的血液流转起来。

响尾蛇的眼眸恢复清明，他静默的看着霍琰的动作，直到他垂落的手指蓦地一疼。

他不自觉的抬头，很快就看到一股细小的几乎看不到的黑色烟雾从他的指缝冒了出来。

随即，那抹烟雾被金色彻底抹杀。

霍琰松开手指，神情凝重。

响尾蛇忍不住，道：“老大，这是之前攻击银狐的烟雾？”

“是，也不是！”霍琰微微颔首，随即又摇头，他解释道：“攻击银狐的烟雾并没有这么纯粹，应该只是为了杀人，但你体内的黑烟应该是从令牌上沾染的，和控制，覆盖苏苏的烟雾一样，应该可以夺走你的神智。”

就像是刚才的苏苏一样，夺走神智，变成躯壳，然后被人寄生。

闻言，即便是响尾蛇，心底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在无知无觉之中就彻底被灭杀的手段，太过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一旁的银狐也一本正经的伸出了手臂，眼巴巴的看着霍琰：“老大，你也给我检查一下呗？”

霍琰挑挑眉，展露了身为身为一个老大的大方。

索性银狐体内没有丝毫黑雾的踪迹。

银狐松了一口气，抬脚踢了一下已经冰凉的尸体，忽然，他“咦”了一声，有些诧异的蹲下，借助匕首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