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了叫你命大,对不对呢?”
沈凝莞尔,清秀之相,堪比含苞玉兰。他忽问:“好像我几天不见你家甜儿了?”
苏韧抽了抽嘴角:“有个沾亲带故的老太太,膝下寂寞,非要把她领去养段日子……”
沈凝刚要开口。三叔跑来禀报苏韧:“胡同口停着辆马车,那位老爷不肯出来,等着您去……”
苏韧料想有隐情,便走出门去。
只见户部郎中毛杰用袖子半挡脸,正探头张望。自从谭香大闹后,他与苏韧还没重聚过呢。
苏韧笑微微,长揖道:“毛兄?难得你过寒舍,怎不来坐坐?”
毛杰急忙还礼:“嘉墨,轻声些。小心尊夫人听见了,疑心我带坏你。来,上来……”
苏韧上马车,毛杰让车夫赶车到菖蒲河边,没瞧见谭香,才放心。
苏韧只觉好笑,毛杰挎着脸说:“嘉墨,有件苦差,求你帮忙。为应付内阁所需重建银子,户部不得已拖欠了廖总督军费。如今廖制台奉旨进京,出任总裁,恐怕不久还会进入内阁。我部裴侍郎为得罪廖大人,坐立不安,想登门解释,却怕他铁面无情。大人想来想去,派了我去。可那是什么人?廖严哪。我势单力薄,想央及你这个好兄弟,陪我走一遭。你是内阁特派户部。廖大人看在蔡阁老面上,许能不计前嫌。万望不要推辞。”
苏韧想人家话到这份上,是不便推辞。再说,户部那边的人情需要巩固。
毛杰说对了一句:那是什么人?廖严哪……
他想到从前看吏部档案,同僚万周本是廖严门下,便道:“此事叫上四方兄好办些。”
毛杰讶然:“嘉墨你好几天没去内阁了?蔡阁老已派万周陪礼部官北上迎接瓦剌来使了。”
苏韧默然,毛杰从袖中取出一纸包给他:“裴大人一直念着你好。我们户部的规矩,春节前发‘过年钱’,三月发‘迎春钱’。诺,这是你的。不多,和我一样,五百两。七月要发‘消暑钱’,八月要发‘月饼钱’,九月要发‘敬老钱’。你是自己人,少不了你的份……”
苏韧辞谢几番,寻思难怪这帮人被称作“金眼狼”,捞得真狠。
他不同流合污,难道鹤立鸡群?
廖严自命清高,八成不会接见他们。他陪着走一趟,白做个人情不好?
他赶到家门口,吩咐三叔几句,连衣服都不换,跟着毛杰来了廖府。
廖府满是客人。苏韧和毛杰送上拜帖,在西厅坐到天黑,茶都没喝上一杯。
别人等到心急,苏韧不急。别人想见廖严,苏韧不想。
他嘴上敷衍毛杰,心中盘算廖严是否入阁。一山不容二虎,蔡述权威岂容他人撼动?何况他曾听万周说,长城一线,边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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