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

如果不去承认，那就代表自己做的那一切，也算不得英雄。

时间过得有些漫长。

到了黄昏时刻，昏暗更加严重，史明渐渐醒了过来。

“檀香街呢？”他问，“回来了？”

“回来了！”秦墨道，“不光是檀香街，还有汉界楚界的7条街道，也划分到了秦帝区名下，我已经上奏秦帝，赐你帝国功勋了。”

史明微微一愣，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什么也没做。”

“但这个时代，需要你这样的人。”秦墨切开一个苹果，递给史明一半，“跟我走。”

“去哪儿？”

“接手檀香街！”

史明坐上了秦墨推过来的轮椅，笑着说，“那你抬着，也要把我抬过去。”

在医院走廊时，秦墨突兀问，“我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人尽皆知吗？”

“你是一个时代的领袖。”史明想了下，说道，“哪怕在亡灵世界，那些刚刚死去的人，也早将你的名声传开了，你自然是出名的。”

“五座地下城，全球游击军……”

“亡灵世界枯燥乏味的生活下，总是喜欢听那些‘新人’，讲讲那个世界的故事。”

秦墨眼眶不由的湿润了，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史明的脸颊上。

史明茫然的仰起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秦墨突然哭着笑了，“所有人都在帮我。”

“所有？”

“是的，所有。”

……

第二天夜晚。

微风吹过檀香街。

息壤的檀香街道上，人来人往。

这里所居住的居民，有曾经秦帝区的，也有刚刚入驻这里楚汉之人。

对于市井百姓来说，檀香街属于哪个区，并不重要，只要生活能过得好，亦或者如往常一样照常运转，便不甚影响。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亡灵世界的归属感。

反倒如史明那般，是个例外。

如此拥挤的街道上，依然腾开一块巨大的空地。

两位大官吏，白昌和徐洋，坐在空地的饭桌旁，热腾腾的火锅，冒着热气，来自可汗区上好的牛羊，经过一涮，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