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丢鞋子的姿势,愣了半响。图画在昏暗的房间灯光下,又恢复原本的样子——被蛆覆盖的婴儿、画框和墙壁,以及四周的嘲笑声全都消失不见,画中人物保持着开垦荒地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她觉得喉咙好干,想要喝水,却踉踉呛呛地从床上滑下来。
当她经过放置在房间正中央的穿衣镜前时,镜子里闪过自己的侧脸。
呵呵……
镜中的自己笑了。她一脸苍白地回头看镜子时,镜中的自己发出尖锐的笑声,而镜子映照出的自己又丑又扭曲。
「不要模仿我!」
「妳胡说什么?我就是妳啊!」
镜子对着歇斯底里咆哮的她,继续发出疯狂的嘲笑。
「不要!妳去死吧!」
「妳要是杀得了我,就杀了我啊!妳就是我,我是不会死的。」
「啰嗦!」
她反射性地举起捡起来的鞋子,这次朝着镜子扔去。镜子劈哩啪啦地产生了放射状的裂痕,但仍听得见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笑声笑个不停。「死了也无所谓,反正活着也不怎么有趣,用这些衣服来打扮自己,也只是徒增空虚,死了也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死得了,因为我已经累了……」
她那丑陋扭曲的脸在裂开的镜子里仍嘻嘻地笑个不停,鼓噪不已。
死了也无所谓,死了也无所谓。
插图092
席格利-禄已经完全将自己的房子交付给神官管理(应该可以说是放任吧)。他说家里的东西可以随意使用,所以每次神官来这里时,都会不客气地泡上一杯咖啡,小憩片刻再回去。基本上这间质朴的屋子里,只有咖啡会储购比较高档的产品。
顺带一提,昨晚席格利-禄受了伤,说是从楼梯上滑倒,造成肩膀脱臼。在这个人手不够的时期,被由十一人减为六人的长老们冷眼对待,但是那些老人的头脑似乎并不会想到「只不过是从楼梯上滑下来,就会造成骨折吗?」这个基本问题。
(哇!找到白兰地了。)
他若无其事地窥视着客厅的橱柜,发现了白兰地的瓶子,虽然教义中并没有禁止饮酒,不过还是有尽量少喝酒的风气。但他知道席格利-禄有在咖啡里滴入白兰地的嗜好,所以才会想要模仿一下。
若以这间屋子主人的家世和地位而论,配上这样的沙发相当适当。但是对他这名从不曾拥有过一间房子的年轻人来说,这张沙发显得十分奢华,他将身体沉入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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