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作最后的告别。我不知道,什么也记不起。因为我根本没看,刻意不去看。
门后是一道窄得不像话的通道。一盏盏灯火吊在岩质的通道顶端,保住了些许光明,但仍晦暗得让这下坡路走起来不甚踏实。为什么这种无聊事我就记得这么清楚?总是胡乱看、听、记这些事的我无聊透顶,全无可取。回头想想,我没有任何手段能否定自己的一无是处。我总以为装作自责、陷入自我厌恶就能解决事情,即使这想法并不强烈。由莉卡也好、莎菲妮亚也好、皮巴涅鲁也好、卡塔力也好谁都好,有谁可以用温柔语气呼唤总是想如此逃避的我吗?我开始喜欢在心底某处这么期盼的自己了。
拜托,有人愿意责备、痛骂我一顿吗,能对我说声「全都是你的错」吗?或许事实真是如此,或许不是,然而不知怎地,我就是觉得那能让我好过一些。到头来,我只是想解脱,想摆脱这煎熬,就这么简单。总之我并不担忧任何人,只关心自己,满脑子都是自己,没有别人。这就是我。我就是这种人,这样子比较好。这样就好了。真的,这就够了。
因为我不想想像。我不愿意想像那家伙现在正想些什么,恐怕想了也不会懂吧。凭我是承受不了的,我办不到,不可能的。
通道越走越宽,尽头是另一扇门。
亚克赛尔在门前止步,转过身来。
「门后就是第二场决斗的会场。」
「那么——」
出声的是飞燕。
「下一场要怎么打?快给我一五一十说明清楚!」
「遵命。」
亚克赛尔从门前退开。和第一场决斗一样,门上钉了面方形金属板,同样以上古高位语刻了些句子。玛利亚罗斯完全看不懂,连字形也记不住,大概是根本不想看懂吧。明明攸关性命,却表现得事不关己。
这样好吗?
并不好,当然不好。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认为无可奈何的自己也颇令人无奈。
「请恕我冒昧,就由我亚克赛尔替各位将内容译为共通语吧。」
亚克赛尔纵裂的嘴诡谲地蠕动,就算他行云流水地解释规则,却像根本没说过,但我仍将他的话作了简单整理。
首先,第二场决斗是二对二,将在一名参赛者的首饰被夺时宣告结束,同队另一名参赛者也必须交出自己的首饰,且本次参赛者将无法参加第三、第四场决斗。
其实,我也是得认真考虑是否该参加这场决斗的,不过我完全没那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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