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一那么做,思绪就会立刻撞墙。
而且是一道厚得耗费百万年也凿不穿、高不见顶、绝不可能攀越的墙。我早已习惯扶着那道墙低头不语。坦白说,我实在分不清扶着墙的是我自己,还是那道墙才是我自己,或者两者皆是。说不定我不用知道,一辈子都分不清也无所谓。
蓓蒂替师妹捧场似的拎起一个三明治,之后没再多拿。
约格一下子就把饭团和三明治解决了各两三个,并接连发表些感想般的话。例如宛如海浪拍上沙滩般的咸度,或是连满天星斗都会为之赞叹的绝妙搭配之类,很不像是会用来形容食物的话。莎菲妮亚听了歪着头眨眨眼,才说「就是很好吃的意思吧」并投以微笑。一开始那么说不就好了?
无论词汇有多丰富,无法适当运用也是枉然。
无法正确表达的话语不具意义。
若有想传达的思绪,就该以浅显易懂的言词清楚讲明。
若有传达不了的思绪,就找条铁链将它五花大绑,让它沉到心底吧。
「既然机会难得,你也来吃一点吧。」那家伙应蓓蒂要求吃了三明治。这阵子共桌用早餐时我就觉得,像他那样和用餐或就寝等等对人类而言当然至极的行为这么不搭轧的人还真是世上少有。我恍惚地想着这些事,始终没看那家伙,接着专心吃我的午餐。
我没听见什么。
单纯是无意间转头向左,看见那家伙在不远处的突石坐下。
一转回正面,就看见蓓蒂背靠着五美迪尔远处的岩壁望着我。她的眼神不再具有之前那样的攻击性,反而仿佛看透了将发生的一切,平静得那一切都没在她心中吹起一丝涟漪似的。
那家伙突然主动开口。
「罗肯他——」
他以不会招致误解的语句清楚地说。
「他是『午餐时间』的一分子,也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们在创立公会前就认识了。」
我全身忽然一震,滑稽地颤抖起来,连嘴也合不拢。我不知道我在看哪里,或许哪儿都不是,也可能是根本不想看。我想捂起耳朵。尽管我已经知道他们是朋友、猜出了他们的关系,但我仍——没错,我不想听。够了,我不要再听下去了。
然而我的身体只知道剧烈颤动,不听指挥,捂不住耳朵。不对,我不是捂不住。我是真的不想听,但同时也想听下去,有种非听不可的感觉。
「库拉纳德里有间叫米开朗基罗的店,罗肯就在那里工作,而我是因为认识了某个男人才成了那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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