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段,“剑就是这样的东西。”
“听起来你倒是深有体会嘛。”
“如你所知,我不怎么会说话,别逼我开口。”
“我会直接让你开不了口。”
“有本事就试试。”
“还用你提醒。”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清空思考。
敌人。
敌人吗。
我至今为止都在与谁为敌。
一切的思考都是杂念,原来如此。
盘踞他腹底的某种事物破裂了。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前踏出,全身的动作一丝不乱。以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牢牢刻在身体里的步伐,看上去并不规范,每一步的距离、速度、角度,全都有着细微、又或是巨大的差异,足以使对手困惑。罗叉做出了反应,将他的攻击悉数躲过、格开、挡下。
看到那剥去多余部分一点一点显露出来的罗叉凝练的技巧与动作,血液沸腾了。
浑身充满了热量。
他后退一步,双手置于左肩附近,木刀倾斜,双脚分开一前一后。这架势并不是他从义父那里观摩学来的破天一流。
那是他凭自己一人磨练成熟的招法。
“——丛雨。”
抓住一瞬间的时机,斩击如暴雨般倾注而出。在全力防御的罗叉腹部又额外踢了两脚,但死神连半步都没有动摇,甚至又一次逼了过来。正如预料。
划过一个半圆绕至罗叉背后,罗叉虽立即转过身来,但仍是慢了一瞬。一系列的斩击立即将罗叉淹没,假装这是杀招,在半途又一次绕到罗叉背后。但这次罗叉没有转身,而是向右侧跃开。他紧追不舍。
罗叉一边格挡一边大叫:“——打得爽不爽!?”
谁会真的回答你啊。
这种事不用说出口。
以剑来表达——不,这也不需要。
两柄木刀同时碎裂。
罗叉毫不犹豫地挥拳打来。躲过这一拳,随后反击,但只是擦过了脸而已。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