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不必管前方是何处,只要前进便好。”“真简单。”“没错,这并不难。”“差不多该出发了。”玛利亚罗斯一行人迈出脚步。我已经不再去想什么难受、痛苦了。我的确很不安,我只能怀抱着几乎难以承受的恐惧行走下去。当脚步快要停下的时候,玛利亚罗斯便询问自己。那么,我想做什么?我想要救多玛德君,想要尽可能快地抵达目的地。那我该做的是什么?嗯。绝对绝对、不管发生什么也必须去做。我和我们的园长,我重要的同伴,我无可替代的朋友,我要拯救他,我必须拯救他。哪怕让我用自己的命来换也好,对我来说这件事就是有着如此的价值。我无数次地被我自己的弱小打倒,然而每次都能重新爬起。是因为我顽强?因为我执着?不对。是因为我有同伴、有朋友。如果我是一个人,那我什么都做不到,没有去做的理由,我又不像艾略特这样非要去旅行。这是早已清楚明晰的事,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将同样的事,无数次地、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给自己听。白夜降临,黑晨回归。看表,还有四十小时。盯着罗经仪指针的方向前进。要是失败了怎么办。要是来不及了怎么办。不由得开始想象那时的光景,随后便差点哭出来。这也重复了无数遍了。即便如此还是要前进。我已经相当劳损了,越来越赶不上大家的脚步,注意力也在下降,不经意间便盯着沙地失了神。即便如此还是要前进。我不痛苦,我不难过。我不懂。我们已经不再说话了。没有人开口。寂静。只能听见脚步声和喘息声。看表。自进入狱中之狱以来二百二十九小时。还有十一小时。不到半天。我们继续前进。除了为医术式挤出来的休息时间都在前进。时间已经不够了、必须要抓紧——从没有说过这种话。早已心知肚明的事不必说,只要继续前进。呼吸困难,抬不动腿,差点摔倒在地。地面倾斜了,是上坡。回头一看,的确正在向上攀登。再度面向前方,迈步。有多少次摔倒,就有多少次爬起来、前进。只看着下方,只看着脚边。抬起头,继续迈步。如果停止迈步,就再也无法前进了。前进吧。前进。想要看表,还是放弃将所有力气集中于迈步。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看了表。还有七小时。七小时。只有七小时。想要把表扔掉,可这个行为没有任何意义。走吧。走。走。走。走到尽头、的尽头、的尽头为止,随后便是尽头的另一侧。
好刺眼。
正对面便是黑色的太阳。
至今为止走过的上坡,突然变得平坦起来。
玛利亚罗斯喘着粗气凝目远望。有什么东西。在极其遥远处。不,附近没有参照物,因此距离无法确定。不过,应该不近。那是什么啊。是什么东西。白色、歪歪斜斜的、某种聚合体。确认罗经仪,指针正指着那团东西。这只能让我这么认为:难道说、那东西、那东西、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也许那只是个祭品之园的居民。不过,感觉与至今为止遇见的祭品之园居民都不一样。还是说,所谓的不一样只是我出于主观意愿的臆测?已经无法否定,那家伙——那一团东西后方的身影、正确地说是人影,大概、十有八九,就是祭品之园的居民。
没有人开口发声,大家都死死地盯着那团东西所在的方向。
也许大家都产生了和玛利亚罗斯相同的想法。肯定,那一团东西就是我们的目标。可是,在那附近有祭品之园的居民。那位居民比起那一团东西还要大得多、说不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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