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单纯埋头于自己的兴趣,结果有一天,便突然变成大富翁。
在北陆地区有一定名气的酿酒世家,濑尾家——亦即我生长的家庭——即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例子之一。
说起我家这个两百年老招牌,酿起酒来简直像是着了魔,态度之狂热几乎可以驱走冬天的严寒。家里不论老小,只要手头闲着,一律会被抓去帮忙,没有第二句话。
因此,我从小便与酒泡在一起。若论品酒,我敢说在礼园学院内不会输给任何人。但要是真的说出这种话,只会换来悔过室的七日招待券……不对不对,比起这个,我在进入礼园学院就读前,根本没有所谓的「自由」可言。那段日子里,我天天幻想,即使住单人房也没关系,如果能把时间花在自己真正的兴趣上,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而今,上帝似乎听见我的祈求,赐予我每天有一半的时间窝在寝室,跟室——不对,是跟书桌大眼瞪小眼的自由!
更美妙的是,我住的是A班分剩的空房,目前还没有室友。当其他同学两两住一间房间时,只有我是一个人独享整间房间!换句话说,只要提防一下修女,便再也无需注意任何人的视线。这样的环境真是太理想了!
……总而言之,现在的学校生活很合我的理想。除了偶尔为了一些个人因素,会稍微陷入消沉,整体来说,我真的过得很好。
「…………唉。」
话是这么说,此刻的我却因为修女的传唤,叹着气在宿舍走廊上踱步。
大片的玻璃窗外,是晴朗的夏日阳光。
我的心情郁闷,每走一步,古老的木造地板便发出一阵咯吱声。这不是我体重的关系,而是行李太沉重。
『一年A班濑尾静音小姐,令尊来电有找,请至一楼办公室——』
广播响遍整栋宿舍,听到的当下,我肩膀的力量立刻被抽乾。
跟「忧郁」比起来,这种心境更接近「该来的果然躲不掉」的失落、心死。
嘿咻~我重新背好背包,把空无一人的夏日长廊抛在后头。
◇
时序刚进入八月,这天早晨——
我在毫无预兆的情形下,接到父亲来电。
父亲劈头便说「本来答应你今年夏天可以留在学校,但是我改变心意了。请你在这个星期内回家。」面对如此不可理喻的要求,我尽管满肚子火大不满,但为了在形式上顺应父亲的期待,还是用「你赶快下到酿酒地狱吧」表示理解,将话筒还给修女。
「濑尾小姐,你准备要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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