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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不但位于现代资本主义的最先锋,更可誉为世界中屈指可数之咒术高度完成的魔都。壮阔的景观在他的眼前拓展,壮丽的景色即使闭上眼睛也清晰可得。这是他的都市。花费了大举劳力并投注以仔细的关切构筑而成,世界独一无二——不,该说是史无前例的——属于他的理想乡。
但是他眺望理想乡的表情却带着一片阴郁。
热气与喧嚣于城市中消失,差不多已该点明的街灯仍旧黯淡,唯有遥远另一头对岸阴森的探照灯光,仿佛畏怯般地在上空交错。
忽然,他眼睛紧闭的脸孔扫过一瞬凌厉的紧张感,这阵情绪随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苦恼更为加深而微微摇头。
接着,他以仿佛京剧般令人感觉不到重量的步伐往前一步跃身而下。
他踏出的位置并没有立足点,身体在瞬间与大气抵触,下一瞬间则从一百八十公尺的高度往地面直线下坠。
身上的衣物在剧烈的落势下因空气膨大,但他不见些微狼狈,以仍然合着的双眼眺望急速逼近的大地,在即将撞击地面之际,他的身体仿佛转变为羽毛般轻盈化去了冲势,一声不发地着陆于石子地上,仅在周围掀起一片薄雾——被称为眩雾的目不可视之幻雾,雾气在落地后随即消散。
他降落于香港上海银行的入口。这是面向入口大厅的空旷广场,原本是肩负香港经济之商业人士来往的场所,如今却杳无人烟。
然而也有例外。
广场有两头狮子像,是作为银行标志的雕像,以面对面的姿态设置于入口两侧。有两道人影紧贴在左右两侧的雕像旁。
右侧的人影双臂交叠立身靠于雕像的底座,一脸焦躁难耐的表情凝视正前方,一动也不动的顽固模样,看起来令人以为是另一座雕像。
左侧的人影则竖起单膝监坐在雕像脚下,他脸孔低俯,宛如死人般动也不动,仿佛阻绝了感官知觉,将自己与周遭环境仿佛阻绝一般。
坐姿的人影将怀中长形的棒状物支于地面。
那是一把入鞘的日本刀。
「来了。」
从远方屋顶翩然降落的青年一息不紊地通知。
倚着雕像的身影放开双臂挺身,监坐的那道影子则稍抬起低俯的脸庞。
「果然,还是被突破了吗?」
冒出低语的是靠着雕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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