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的表情,最后大概还是嫌把画带回去麻烦。
算了,你拿去吧!我话说在前头啊,以后要还给我我可不干。
放心吧!我才想说呢,以后你可别跟我抱怨什么这画是你的所有物。
石杖用右手利索地整理好东西,回A栋去了。
我细细打量着这幅似乎已经收尾的作品。画布的八成都涂上了黑色,好像是一支张开双翅的蝴蝶,仔细玩味,还真是个朴素的主题。
画的一角,是潦草的所在二字,还有手牵着手的两个小孩。
患者每天的日程安排是,症状越重,闲暇时间越多。
六点起床,七点早饭,饭后检查身体,然后是午饭,到晚饭前一直都放风。就连在C栋的我都被看管得如此稀疏,真怀疑D栋的患者是不是连饭都不给。
过着医院病人般生活的是B栋、A栋的患者。石杖虽然一向悠然自得,却和我不同,一天的自由时间只有午休。
他的一天,起床、早饭前是和我一样的,之后就要辗转于内外科之间。从精神疗法到与其他患者聊天,还有来自监护医生的检查和问诊等等,时间表简直可以精确到秒。这是院方采取的强制措施,所以没办法逃掉。
姑且不说问诊,就说马拉松式的奔波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我实在是很怀疑。石杖一被呼来喝去,我的心情也不好。为了能经常和他搭上话,我就尽可能地和他保持相同的时间表。
然后,大概是我的苦心终于有了成效。
住院后,我头一次被带到A栋的拷问室,或者说是门诊部。
我们也不是初次见面,你进来时见过一次的。好了,快坐下,别在那里磨磨蹭蹭!
虽然被称作门诊部,但这太过空旷了吧?屋里几乎没放什么东西,天花板也高高的。墙上足有两层高的地方被玻璃隔开,另一边是窥视用的房间。给我的感觉,就如同在奥赛罗棋盘的正中央放了个孤零零的白子。
房间整体倾斜,患者的专用门在下方,那女人的专用门在上方。
倾斜的房子正中放了张桌子,左右各有一张椅子。上方的椅子上,坐了个穿制服的女子。
她叫户马的。石杖称她为户马大姐还是番茄大姐来着,不过在我看来,她只不过是个毫无女人味,年仅三十的大婶。
户马的傲气十足,俨然像个睥睨罪人的地域之王。一般人在如此空旷的空间中都会显得渺小,而她却因为这种空旷而显得愈加威严。虽然听闻过门诊部的户马大姐看上去比本人高大三倍,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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