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影月对我说从贵阳向西华村送信的话,就算最快也要花上几个月。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合理了。但是,我也看过他的回音,那上面还有提到状元及第的特别俸禄的事情——虽然只是细枝末节……如果,您知道的话,我想请您告诉我。”
影月在某个地方说了谎。
而其中一个露出破绽的话,所有的一切就会崩溃——秀丽有这样的感觉。
“……从贵阳到黑州州都的话不会花一个月的时间。那封信的收信人是我。”
权州牧的冷静告白,让秀丽十分吃惊。
“咦?可是他是说故乡……”
“西华村已经没有了。几年前,除了两个人以外,全村的人都因为某种怪病而死亡……”
秀丽的眼睛因为预料之外的语言而睁到了不能再大。
“西华村是位于千里山脉山脚的某个闭塞的小村子。在杜州牧为了州试而一个人来到州都远游之前……而且直到他作为州试的首席及第者见到我为止,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还真是丢脸……”
权州牧好像是在后悔自己的无力一样紧紧闭上了眼睛。
那个时候的影月的表情他到现在也无法忘记。他脸上那种沉稳的微笑,很难想像是属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的。
权州牧立刻派遣出的调查队所找到的,就只有一个又一个制作得很仔细的墓碑而已。
那是年仅十岁的他,为了死去的村人们仅仅一个人就制作出的全部的墓碑。
“影月交给了我一封信。”
寄信人是西华村水镜道寺的堂主,在看到拜托他担任影月监护人的那个人的名字时,权州牧从心底感到了惊讶。没想到“他”居然在那种地方——
信中写了袭击西华村的悲剧以及希望今后他能代替自己担任杜影月的监护人。
「……我有了需要去做的事情,接下来要踏上旅程。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多半已经不在西华村了吧。请你代替无法再联系上的我,担任杜影月的监护人。这个孩子,就请你多多关照了——」
木简的背后还维持着水镜道寺的样子,权州牧什么也没问就接下了监护人的责任。
权州牧将他接入了自己的府中,直到他参加翌年的最终应试为止都居住在一起。就算是在首席及第黑州州试之后,他也没有像其他的及第者那样兴奋不已,而是继续从早到晚地对着书桌努力学习。因为完全看不到他睡觉的样子,所以权州牧总是由于过度担心而强行让他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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