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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到大叶岩尾的客人那里去的旅人,是虫师银古。能不能请您让我在屋檐下借宿一晚呢?对于您的恩情,我非常感谢。
真火第一次听到这种口音。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清朗。
总有一天会继承外祖父的位置的真火的叔父回答了他。
出门一时难嘛。不要客气,请到马厩那边去吧,那里有稻草可以铺的。
女佣阿竹对虫师说:
那边也有其他客人的。您先吃点芋头粥填填肚子,把行李放下跟我来吧。
拜托您了。
虫师回了个礼,深深地低下了头。
真火把拉门打开一条缝,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他的头发与其说是白色,不如说是银色才对。
身上穿的是没有见过的洋装。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在看哪里的一只眼睛一瞬间像玻璃球似的闪出光来,然后又被长长的前发遮住了。
虫师退下,拉门关上之后,外祖父又向着拉门凝视了一阵子。可能是醉了吧,他的眼睛红红地湿润着。
外祖父一旦发起火来,就谁也拦不住他。
他会抓起猎枪来就一个人进山去过上半个月,等回来之后又不管是村人还是流浪者都叫到家里来,喝酒喝上个几天几夜。
他不会懈怠家里的活计,工作起来不但精力充沛,而且又深得要领,深受老资格的佣人们信赖。
外祖父嘟囔了起来。
刚才那人是?
旁边坐着的儿子,真火的叔父答道:
是虫师。
外祖父举起杯子,催促着再倒一杯,儿子照办了。外祖父喝干酒之后,用手掌擦了擦嘴巴。
虫师也有年轻人啊。他是来干什么的?是老婆子为了那个耳病叫来的吗?
一个陌生的,长着白胡子的客人可能是喝得太醉了,把皮包拉到手边,取出扇子来打开扇着。
之所以把他特意叫来,就是因为这雪的缘故吧。
叔父拍了一下手。
他不是说他要去大叶岩尾的客人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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