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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受到谴责,沉默不语。
车长纵身跳到窗外去,抓着箱子,在黑暗无边的宇宙空间坠落,好象一片落叶飘在空中。那999的机车头,拉着一列空车不停地奔驰。
转瞬间,列车从天幕上消失。那车长在空中飘飘荡荡,继续坠落,越飘越远,越远越小,变得好象小水滴一般……
在水牢里,天花板漏下来的水滴,不停地“叮咚”作响。铁郎蹲在半壁台阶上,恰似神龛上供着一个木雕的菩萨。他痛恨这里的机器人和机械法,切齿骂道:“这是什么星球呵!是机器人的天堂,是人类的地狱。该把这个地狱打烂!”
“我们蹲在这个牢狱里,每时每刻都可能突然倒下呀。”芳子说。
“哇哇哇……”小孩不停地啼哭。
地下水牢里没有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铁郎闭着跟打起盹来。他象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摇着摇着,“噗通”一声栽下去,污水溅起几尺高。污水泼到芳子的头上,把她吓了一跳,她说:“铁郎君,怎么啦?身上冷吗?”
“冷,又饿,”铁郎紧闭着眼回答,“我想睡觉……很想睡觉……”他裹紧了斗蓬,就象一个木偶人似的,在水中半沉半浮。芳于连忙将他拉拢来,和自己的小孩一起抱在怀中,用体温暖着他,亲切地鼓励道:“铁郎君,请振作起来!你不是说要坚持活下去吗?”
“哇,哇,哇……”小孩哭着。
月光从格子铁门透进水牢,照着那位坐在水中的年青母亲。她一只手抱着铁郎,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小孩。污黑的水映着月光,在她的周围泛起闪闪烁烁的金色波纹,仿佛是她的身体放射着万道金光。
可是铁郎仍然眉眼不睁,口里念叼着:“再见吧,梅蒂儿,再见……”竟昏迷过去了。
当他从黑暗世界再醒转来时,发觉自己不是在水牢里,而是躺在一个房间的床上。房间粉刷得雪白,床单和被褥也很洁白,床前的小柜上摆着印花纱罩台灯。他坐起身来,愕然四顾。以为这是医院的病房。
梅蒂儿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房间来,盘子托着瓷杯和药瓶。她正象护士一样来给铁郎送药哩。
“哎呀!梅蒂儿!我不是做梦吗?这里是什么地方?”铁郎喜出望外,高声问道。
“这儿是机械城指定给有生命的人住的旅馆。”梅蒂儿微笑着说。
铁郎跳下床来,穿着汗背心和短裤,奔到玻璃窗前眺望,啊!果然是个机械城。街道上,一幢幢搂房,都造成死板板的机械样式;不见行走的人群,不见烧饭的炊烟,全城毫无生气。
“梅蒂儿,我是在水牢里,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