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留下的也只有座号而已。
以前的老师、同学们的长相、姓名,却完全想不起来。
正时并不觉得自己无情。因为对方必定也不记得自己了。
17、20、16、9、21、15、12、13。
风势好像愈来愈强劲,、从海边传来树丛窸窸窣窣的声音。窗外随着月儿东升渐渐明亮起来,可是正时盯着的天花板却愈来愈暗。
正时决定先睡一觉。
他很快地清醒过来。
脖子上传来像虫爬似地感觉让他睡得很不安稳。眼睛像开关般地突然睁开。
有一只女妖怪正从头上倒反看着正时的脸庞。
也许不是妖怪,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那张白皙漂亮得近乎神秘的脸,就停在正时眼前,
距离近到连她垂下的发梢都碰得到正时的脸颊。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正时对她的第一印象竟然是「她的鼻孔真小耶!」竞能用这么小的鼻孔呼吸,这种跟现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或许是女孩子,但绝对是妖怪没错。虎纹覆满整张苍白的脸孔,就算在夜里也十分醒目,手里还拿着一把从没见过的短刀,最诡异的是她完全无视于重力。病床上有个栏杆般的框架从正时头顶上方延伸出来,那妖怪缩成一团,正蹲在框架的细栏杆上。人类绝对无法做出那样夸张的姿势,并保持平衡。她看着正时的脸,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
不,不对。
她看的不是正时的脸,而是他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因为靠得太近而让正时误会了。她抓起项炼的细绳,盯着上头的圆筒型吊饰,嘴巴微微张着,表情有点讶异。再审视一遍,不如说那是一张几乎面无表情的惊愕脸孔。
这是正时第一次害怕到连脸都扭曲了。
此时妖怪也发现正时醒过来,而吓得倒抽一口气。
清醒的正时就这样和妖怪相觑了莫约一秒钟。
正想大声呼救的同时,随着正时的呼吸妖怪也有所动作。她举起刀,朝正时的喉咙刺了下去。我死了吗?怎么一点也不痛?正时这才惊觉刺穿床板的短刀,切断的并不是他的颈动脉,而是他脖子上的项链。妖怪抢走项链的同时将刀收回,接着从栏杆上跃起,病床因而剧烈晃动。
「哇啊!?」
正时顾不得面子放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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