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实告诉你,我祖父是俄国人。”
增永语气严肃地表示,但以长相来看,俄国人稳重的形象跟他并不搭。但他一脸正经的表情惹得邦生得极力克制笑意。
“我祖父是跟随哥尔契克将军,在冬天横越西伯利亚的白军士兵,他侥幸逃过白魔的侵袭,渡海到日本,最后老死在神户。”
“于是你祖父留了遗书,说明了有关五百吨黄金的真相?”
“正是如此。”
“也因此,你认为你有权利瓜分这堆黄金?”
邦生的冷嘲热讽总算激起增永的反应。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挑起胡子露出贼笑,原本就不大的双眼此时眯得更细,整个人似乎陷入沉思当中。终于他再度露出贼笑,故意扯开话题。
“关于这点,我会向东堂伸彦确认,我对于他在这块土地上所挖出来的东西很感兴趣。”
“你认为他真的挖到金块了吗?”
“哦,我有这么说吗?”
增永故意挑动着眉毛与胡须,邦生一看便立刻失去探索的意愿。透过美食家的肩膀望去,窗外的雪愈下愈大了。
Ⅳ
札幌市的北海道市政府里,知事与警察局长两人四目相视、神情凝重。一个是左派政党出身、四十出头的知事,一个是警察官僚、年约五十的局长,这两种人的想法往往很难有交集,不过现在并不是论及私人交情的时候。
警察局长手里拿着意大利制的手帕,拼命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目前乌拉尔休闲都市里总共有五六二〇名游客,光是名流知士就占了一成以上。”
知事无奈的目光停留在传真机送来的游客名单上,他所知道的名字起码有一个中队以上,而且其中有半数是反对党员,此时知事的心情十分矛盾。
明年春天知事将参加选举,而北海道警察局长有顶头上司——警政署长、国家公共安全委员会与首相的监控,只要走错一步棋,不管是政治家,或是高层官僚,都将断送大好前途。
暂且不考虑这么远,至少也不能坐视数千条人命不顾。乌拉尔休闲都市等于是北海道最大的地标,即使身为左派党员,也不能因此将政治因素摆在现实状况之前。
“救援部队全体进入待命状态,能够在一小时内启程吗?”
“道路可以通行吗?”
“只能利用直升机从千岁机场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