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疯了——”“胡言乱语,看清楚我是谁再说!”泽庵大喝一声道。“这可是你的父亲但马守,手把手教导出来的泽庵啊!”十兵卫像是被祖父训斥的小孙子一般缩着脖子——然而,在心底却想,那是心机谋略,又不是武艺剑法。“假装降服,还可以摸清敌人的底细。对我这个老和尚他们或许会疏于防备也说不定。”他笑道。“我进入城中,对敌人来说这是正中下怀。首先可以想到的是,就算是明成、铜伯,在我眼前也不可能再残害无辜。而且,也不能再肆无忌惮地狩猎女人了。不,我也不会再让他们那样做的。”“……”“而且,十兵卫!”泽庵又破颜一笑。“就算是你,也没有勇气杀入那四十万石的城中吧?”“不,需要的话闯闯看也行。可是,我自己杀进去也没白费啊!”十兵卫浮起一丝苦笑斜眼看着七个女人,就在笛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泽庵继续说道。“无论如何,你,还有坐那儿的七个女子,无任何成功把握就贸然进城,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而且,我们要将那七枪中剩下的两个人诱出城,试了很多办法,可是他们从一眼房的事上吸取了教训,竟然都不出城一步。这样的话,我到城里去,可以想想办法啊!”“老师,您没问题吗?”“啊,没问题。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对我直接下手的。”泽庵脸上表情极为乐观。与此相反,十兵卫一副沉重的表情道。“不,我不赞成。对手毕竟是那帮人。……他们能对您下毒,然后就对幕府声称您是患了急病。”“我们几个和尚跟着一起去,势必护老师周全!”弟子当中的心华和尚,从容说道。泽庵摇头道。“不,这不行,我一个人进城。”“啊,那怎么行!”“事实上,你们我有其他任务安排。”“其他任务,是什么?”“……那个,叫芦名铜伯的老头。……是个怪物!”泽庵抬眼看着淡灰色的仓房的墙壁道。低声述说起另一件事。“我以前曾经说过,那个人在势至山,确实是当胸自刺了一刀。在心脏的位置,,直没刀柄。……然后,像在那里的十乘和尚亲眼看见的一样,只能说那家伙有可以称为不死身的奇异身体。我之所以进城,也是为了要查明此事。”“那……是不是您看错了什么的?”十兵卫说道,每次听到这件事时,他都不禁觉得背后好像有妖气一样。“泽庵还没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而且,新年一过,那怪物就到一百零八岁了,能够修得超自然的法术也不奇怪。”“一百零八岁。”“嗯,提到这个,在江户的天海僧正到时也是一百零八岁,而且那个僧正和芦名铜伯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